贴门神,贴对联,贴窗花,贴年画…… 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将整个院落都装点一新,每个角落都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苏秀禾将买来的猪肉先分好,猪肉羊肉,都切了一部分放到篓子里,准备让赵芳回娘家的时候带上。 其他的,她则将猪肉羊肉去皮,然后再卷起来,拿上油布将肉裹起来,放到屋檐上挂着。 如今外面的气温,少说零下十几度,这肉放在外面冻一夜,基本上就能冻得邦邦硬。 等冻硬了之后,再拿刀切成薄片,拿来涮着吃。 赵芳从来都没见过这样新奇的吃法。 整个家里,恐怕就只有林青山吃过古董羹,他不由得吹起牛皮,“你们这些乡下泥腿子,没见过吧,娘这是打算把肉冻硬了,然后切成薄片,再放到古董羹里涮着吃,那肉切得薄薄的,就跟一张纸似的,在汤里这么涮一下,就熟了,放到嘴里啊,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听见他的形容,大家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古董羹,真就这么好吃? 在场的,除了林青山,谁也没吃过。 林砚本来就好吃,如今更是被勾的恨不得现在就尝尝那古董羹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二哥,那古董羹,真就那般好吃?” “弟弟啊,你虽是比为兄我多读了几年 书,但你终究是还年轻,见识浅薄。”林青山搂住了林砚的肩膀,“那古董羹,保管你吃了一次,就能记一辈子!” “真就这么好吃?”林砚却怎么也不信,他感觉这古董羹再好吃,那能有娘做的饭好吃吗? 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年三十。 家家户户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苏秀禾早早的准备好了压岁钱,用红线穿上,穿了十几串。 保证每个孩子都有,甚至还有多的。 一大早,林砚就盯着放在屋檐上的那两卷肉瞧。 时不时的,还要顺着梯子爬上去掐一掐,看看冻硬了没。 一直到肉冻得邦邦硬,掐都掐不动以后,他兴奋的朝着苏秀禾大喊:“娘,硬了,硬了!” 苏秀禾无奈笑道:“硬了那就拿下来吧,娘来切。” “好嘞!”林砚麻溜的将放在屋檐上的两卷肉全都捧了下来。 苏秀禾直接将菜板和刀子拿到院子里,将肉上的油布撕下来,再缓缓地用刀切下一块。 只是这肉冻得太过坚硬,光是切一片,就费了她好大的劲。 这速度要想切个七八十来盘,怕是要切到天黑。 林砚看娘半天都没再下刀子,不禁好奇问:“娘,你咋不动了?” “娘在琢磨,有啥更好的法子,能把这肉快速的切下来。” “这还不简 单?娘,你把刀给我,我来切!”林砚搓了搓手掌,接过刀子,狠狠地切在了冻硬的肉上。 但这肉硬得跟石头似的,他那小细胳膊,甭说是切一片肉下来了,刀子都没切进去几寸。 脸却已经用力用的满脸通红。 “这咋这么难切?” “不然你觉得娘干啥要琢磨一个更好的法子?” 林青山坐在院子的一角在那劈柴,见他们俩都对这块肉没个主意,便主动揽下了这个活,“娘,我力气大,我来吧!” “成,那你来吧。”苏秀禾将刀又交给了林青山。 林青山力气大,倒是切了好几片。 勉强凑了一盘,他也累得手臂酸痛。 “这肉太硬了,不好切。” 赵芳突然想到之前见林青山做床的时候,拿木刨刀刨木头,那木头轻轻松松就被刨刀一片片的刨下来。 这冻肉,是不是也能用这个法子? “娘,我倒是有个法子。” “你说。” “之前我看青山干活的时候,拿木刨刀刨木头,非常方便,那木头就跟软泥似的,一会儿就被刨成一片一片的片状了,那咱们能不能也用木刨刀来刨这肉?” 苏秀禾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呀,这倒是个好主意,青山,你去把你的木刨刀拿来。” 林青山哪里愿意,“娘,这木刨刀可是我吃饭的 家伙,是神圣的,哪能拿来干这种事啊。” “你先拿来用,娘保证,下回去镇上,给你买个更好的。” “那我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