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撼树!” 眼看着秦阳的身影驾驭着一尊鼎去撞击城墙,闫世威丝毫不慌,反倒不屑一顾的嗤笑。 博古城自闫家立世以来,就已经建筑而成。 迄今千年时间,每一代闫家至强者,都会凝炼法纹,加固博古城。 千年以来,博古城的法纹,早就到了近乎坚不可摧的地步。 别说涅槃境人物,即便是比涅槃境更强的法身境至强者,都不可能打破。 法身境,将天地大势融入肉身,凝炼出法身,施展法天象地,能够将浩瀚山脉直接拔地而起。 但这样的人物,依旧无法将博古城摧毁。 可想而知,博古城的坚固程度,超乎想象。 因此,目睹着‘秦阳’妄图摧毁城墙,想要逃出博古城,闫世威只觉他在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闫世威拦都懒得阻拦,昂藏的身影悬浮在博古城半空中,双手抱膀,一脸威严的俯视着秦阳。 似乎想要看看,被现实打击的秦阳,会是怎样的表情。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期待,下一霎那的结局,却是让他勃然变色。 “咚!” 在闫世威的瞩目下,那尊鼎狠狠地撞击在了城墙之上。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滚滚天雷,猛然炸响。 紧接着,在这声炸响之中,高达百丈的博古城城墙,滚滚剧颤。 撞击之处的法纹,疯狂扭曲,最终不堪重负,咔咔咔陆续崩断。 法纹崩断以后,失去法纹加持的城墙,轻而易举的被宝鼎的残余力量撞出一个磨盘大的窟窿。 “怎么可能?” 闫世威的脸色勃然惊变:“绝不可能!” 博古城的防御强度,法身境的至强者都打不破。 闫家的古祖人物,曾经多次尝试验证过的。 否则,他绝无可能会这般盲目自信,坐视秦阳肆无忌惮的破坏城墙。 “唰!” 秦阳却是丝毫也不在乎闫世威的惊骇,甚至都顾不得收回宝鼎。 不算昂藏,却略显壮实的年轻身影,猛地蹬地一跃,身体化作流光,直接冲向了撞破的城墙。 路过破裂的城墙窟窿时,秦阳探手一招,宝鼎迅速缩小,化作巴掌大飞回了秦阳的手中。 秦阳攥着宝鼎,跃出窟窿,迅速冲出了博古城。 逃了! 他竟然就这么逃了? 闫世威瞳孔紧缩,醒悟过来,意识到了状况。 不是他高估了博古城的城墙坚固程度。 而是他低估了那尊鼎的强悍程度。 那尊鼎,是什么级别的重宝? 在涅槃境催动下,竟然能够造成尤胜法身境的破坏力? “那尊鼎……就是世宏振威他们所说的重宝?” 闫世威挥手撤掉博古城的封禁,眼冒寒芒。 涅槃境人物催动,便可造成尤胜法身境的破坏力。 那若是法身境的人物催动呢? 想到这里,闫世威的呼吸,突然一凛。 “抓住他!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不能让他逃脱!” 闫世威扭头冲着闫家高层暴喝了声,随即身影一闪,已经化作黑色箭矢,朝着秦阳逃离的方向追击而去。 …… 缥缈宫,缥缈殿。 巍峨的金色大殿之中,素来静谧的氛围,在今日却剑拔弩张起来。 闫家兵发缥缈宫,来势汹汹,让得缥缈宫众高层皆都严阵以待。 双方自会面开始,就剑拔弩张,激烈争执起来。 “老身早就说过,那个大荒遗民,早已经不在缥缈宫。闫家诸位道友此番前来,已是晚了一步。”仟仟尛説 缥缈宫的长老,漠然发声。 “缥缈宫这是想要推卸责任吗?” 闫家涅槃境长老,一位看起来年过古稀的老叟狠狠地跺了跺拐杖,冷声斥道:“若非缥缈宫执意袒护,一个大荒贱种,岂敢接连杀害我闫家嫡系?” “因为你们缥缈宫的执意袒护,不仅害得我闫家嫡孙惨死,更害得我闫家神变境嫡子被迫献祭,永久堕落。” “这个责任,你们缥缈宫难道就想推卸掉吗?简单地一句来晚一步,就可以堂而皇之将我们闫家搪塞而去?” 闫家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缥缈宫素来都不干预天下纷争,你们闫家跟那个大荒遗民的恩怨,缥缈宫不干涉,不牵扯。” 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