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酒儿的话,郁君烨心里虚得很。
赵杏儿的感觉是对的,以前各种使手段往他面前凑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穿。
可这次,因为是在李侍郎府上,且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自然而然放松警惕,而且,李侍郎虽然似是而非地提了一嘴,可毕竟没有真切地表明,只是同为男人,郁君烨心里会意了,只是没真正往心里去罢了。
他喜欢的还是他家杏儿这一款的,李姑娘虽然长得柔媚可人,不过并不是他喜欢的款,会对她有所关注,更多是因为李侍郎的话吧。
郁君烨认真想了想,如果对方没有使用下作的手段,他绝不可能纳她。
赵杏儿杏眼怒瞪:“郁君烨,你是不是想纳妾了?嫌我人老珠黄了,还是嫌我除了瑾和外没有再给你生个孩子,你想让别人给你生?要是你不喜我,可以明说,咱们好聚好散,我也不是非得霸着这个位子...唔唔唔......”
郁君烨一点儿也不想听她提那两个字,索性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赵杏儿气得直捶他。
可她那小胳膊小腿儿就跟给高大的郁君烨挠痒痒似的,反倒自己被他亲得差点没呼吸上来。
好容易停了下来,她赶紧伸手捂住郁君烨的唇,气得在他身上狠狠地挠了一把:“郁君烨!”
赵杏儿向来温婉得很,他哪见过她这样又怒又野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跟个小野猫似的,挠够了没有?不够,咱去床上挠?”
“你,你不要脸!”她是温婉端庄的世家小姐,从来没说过粗野的话,郁君烨这样露骨的话,叫她又羞又恼。
郁君烨一把抱起她,往里屋的大床上走去:“走,一会儿叫你挠个够!”
“郁君烨,你放开我,你个......唔......”这可是大白天。
这会儿赵杏儿有些后悔,自己就该在外头教训他,原想着给他留几分面子的,结果倒好,简直是把自己往狼口里送。
轻纱帐帘挡住了外头的光亮,坚固的千工床里动静不小,时不时夹杂着赵杏儿气恼的声音和一些不可描述的动静。
下晌,郁君烨精神奕奕眉眼舒展地从屋里出来,听说三哥找他,便去了前院书房。
“三哥,你找我?”郁君烨大咧咧往案前一坐。
郁君辞正在书房看公文,一抬眼,就看到郁君烨脖颈处有几道抓痕,嘴角微抽。
他刚刚在汀兰院,已经从酒儿的心声里知道自家四弟即将干的好事。
可没等他敲打几句,郁君烨就紧张兮兮道:“三哥,我悄悄跟你说个事,你别声张,我好像能听到酒儿心里说的话。”
郁君辞不动声色:“哦?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会被李侍郎设计灌醉,然后跟李家六姑娘......咳咳,迫不得已只能纳了她。酒儿她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至于说李家六姑娘怀有身孕才找他当接盘侠的事,怪没面子的,他没好意思说。
不过他不说,郁君辞也早就知道个差不离了。
他顺势敲打:“刑部的朱尚书曾向皇上提过辞官隐退,只不过皇上按下了,暂时没批。”
对于朝中这些元老级官员,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大错才引咎辞官的,一般都会上演个几出君臣情深,大臣请辞个三五次,皇上挽留几次,全了彼此的面子。
这时候一般皇上会开始考察接班的人选了,所以这位李侍郎估计是想侧面获得郁君辞的支持。
毕竟郁君辞这位吏部尚书在皇上面前说话可是很有分量的,只要他能在皇上跟前提一句,比他做什么都有用。
当然,谁都知道郁君辞是出了名的难接近。
正好,郁家四爷在他手底下做事,倒是可以从他入手。
郁君烨被郁君辞这么一提点,立刻就想明白了。
“三哥,这事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郁君辞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弟妹那里你好好解释。”
“已经解释过了。”还被挠了几爪子,郁君烨想到这,不免嘿嘿直笑。
郁君辞简直没眼看。
“哎,不对啊,我刚刚说的酒儿的事,你怎么看?”这才是他过来找郁君辞的目的,他能听到酒儿心里的话,这事怎么透着邪乎。
郁君辞神色淡定:“这没什么,我和爹、大哥还有呈儿早就能听到了,现在也就多个你。”
“啥啥?”郁君烨一脸愤愤,“凭什么你们那么早能听到我小侄女的心声,我现在才能听到!”
这是什么道理?
郁君辞轻轻掀了他一眼:“大概是你比较不靠谱,所以先前才听不见酒儿心声。四弟,酒儿心中所说的一些预测之言皆可成真,此为天机,泄露出去,恐对酒儿有害。”
“放心吧三哥,我绝对一个字都不说!”郁君烨严肃道。
难怪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爹和两位兄长瞒得可够紧的,就连景呈这小子嘴巴都那么严实,没道理他不能守住秘密。
郁君烨从郁君辞的书房离开,就碰到前来找郁君辞的酒儿。
他乐呵呵地跟酒儿打了个招呼。
【咦,四叔的面相怎么变了?还好四叔及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