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雷炸开,月光瞬间没了,屋内屋外黑暗一片,雨沙沙地落下来。
覃可长睫颤了颤,果然是书里的剧情,这要是放现实生活中,她都不信。
方才还明月悬空,转眼便打雷下雨了,还是秋季。
听着雨声越来越大,覃可忽然就有了主意,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啊。
拿出在剧组跑龙套四年的毕生所学,覃可努力酝酿情绪,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来。
一颗微热的泪珠“啪嗒”落到坤衍紧抿的唇瓣上,顺着柔软双唇的缝隙间浸入他嘴里。
咸咸的,让他眯起的眼眸都睁开了些。
坤衍指尖一弹,一旁的壁灯亮了。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映亮了覃可眸中不安的神情。
她声音哽咽道:“孤怕打雷,这才跑来了老师的房间。”
一直观察着坤衍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发现他眉心蹙得更紧了些,覃可大着胆子继续补充。
“那个,是因为长风、川子、春恒、冬沅在后院扎马步,孤别无选择。”
“若是老师不愿意,孤这就去找春恒、冬沅哥俩凑合挤一宿。”
“不准去。”
不知怎地,听她说要去找别人睡,坤衍心里很不舒服,带着命令的语气里透着丝丝怒意。
他松了手,大手一收,搂着覃可翻了个身,将人压下,眸光复杂地看着身下惊慌失措的人。
他温热的指尖抚过覃可瓷白修长的天鹅颈,一下又一下,引得覃可身体都轻微颤栗了两下。
他嘴角含笑,眸光却冰凉一片,“皇上是想,让臣,这般对你么?”
他说得很慢,一字一顿。
低磁的嗓音微微上翘,带着戏谑轻笑的尾音,如钩子般,轻轻刮蹭着覃可的耳骨,惹得人骨头都酥了。
与一具荷尔蒙爆棚的年轻男性的身体,紧密相贴,即使隔着衣料,覃可也能感觉到对方肌肤滚烫的温度。
如今还被这般羞耻的挑逗,她一个母胎solo23年的正常女人,哪里受得住。
脑子里早已一片浆糊。
她只晓得一句话:不怕他耍流氓,就怕流氓长得帅,还会撩妹谈恋爱。
这句话,简直就是给此刻的坤衍量身打造的。
手腕忽地一紧,覃可昂头就对上坤衍暗沉的眸子。
覃可长睫抖了抖,发现坤衍大手控制住了她的双手,正以羞羞的姿势压过头顶。
白皙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坤衍正盯着她左边脖子的那颗小红痣在瞧。
那眼神像极了正准备想用晚餐的猛兽,嗜血残暴。
似乎下一刻就要露出尖牙,一口咬下她的脖颈。
覃可瞬间回神,背心汗湿了一片,急中生智,继续彪演技。
她含泪的眼眸微微一颤,一滴泪珠从眼角滚落到枕头上。
眼下他们这姿势暧昧且危险。
想着书里原主和这男人抵死缠绵的那些日日夜夜,原主被弄得遍体鳞伤,还哭哭啼啼的模样,覃可怂了。
身体僵直,连腿都夹紧了些,更加卖力地博取同情。
她猛摇头,眼泪都被她甩飞出去,尽量装得楚楚可怜些。
“孤不是,孤没有。老师在孤心中如高洁的莲花,绝不可随意攀折,孤从不敢试图将老师亵渎,更不会染指。”
对上覃可泪光盈盈的眸子,瞧着那坚定的神情,坤衍心口莫名发紧。
就这么看了她好一阵儿,最终解放她的双手,翻身躺到一边。
他指尖一弹,熄了灯。
大手塞过来一个枕头,搁在两人中间,轻轻合上眼眸,“睡吧。”
声音带着点点克制的沙哑。
身上的压力退去,覃可松了口气。
她抬起手背抹干净眼泪,又摸了摸被掐的脖颈和手腕,而后侧了个身,偷偷瞄了坤衍一眼,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
这就信了,还把她留下来同床共枕?
这还是书里那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大魔头摄政王吗?
他何时变了?
不,肯定有阴谋。
说不定待会儿等她睡着了,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抹掉她脖子,将她抛尸荒野。
不行,她不能睡在这里,覃可试图爬起来。
坤衍眉心紧蹙,大手一伸,捞起一旁的薄毯盖住两人的身体,语气冷极了,“不要乱动,睡。”
覃可僵着身体,彻底不敢动了,但也不敢真睡着。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坤衍,他现在心好乱。
就在方才,他压着梨花带泪的覃可时,对上她微红的眸中那丝害怕与慌乱,他竟然头一遭有了禽兽的想法。
甚至想要这么不管不顾地错下去。
想狠狠吻她润泽饱满的唇,想抚弄她修长白嫩的脖颈,甚至想看她在他身下红着眼眶哭泣求饶的模样。
关键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他在心里狠狠将自己唾弃了一番,努力屏蔽掉那些不该有的杂念,硬逼着自己睡觉。
窗外下起了大雨,敲打在房顶的瓦片上,哗哗地响。
正犹如榻上两人凌乱的思绪。
都说雨声催人梦,也不知过了多久,覃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