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还没走出去,打探消息的春恒也回来了,单膝跪地抱拳道:
“禀告皇上,昨夜子时一外地商人途经此地被劫,死了二十余人,被抓走十几人。”
“黑螺寨干的。”覃可非常肯定。
春恒摇头,“附近的百姓说是鬼抓走的,他们说昨夜先是烟雾遮了月,接着在狂风卷尘沙中,那些人便死了,其余皆消失不见。”
“胡说,哪来的鬼怪?这事儿你接着查。”
“是,属下这就去查。”春恒快速离去。
覃可安排川子留下来照顾香妃,自己则跟冬沅坐上马车,找吕修远他们去了。
马车一路疾驰,覃可半分没敢耽搁,直奔贯峰山脚下。
好在让她在玉林卫进入山脚时,追上了吕修远。
覃可抬手挡了挡太阳,望着苍翠碧绿的青山前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欣慰一笑。
庆幸来得及时,也幸亏吕修远的马车走得慢,她才追上了。
见到覃可,吕修远吩咐车夫停了马车。
他拉开轿帘,高大的身躯从马车上走下来。
吕修远一双浅蓝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覃可瞧。
“皇上怎么来了?难不成皇上是在担心臣?”
对上他蛊惑人心的眸光,覃可长睫颤了颤,赶忙移开眼,“孤是怕四万玉林卫有危险。”
吕修远嘴角轻撩,“皇上可有带铜镜?”
覃可蹙眉,有些不高兴地吼道:“孤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带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儿?”
吕修远掩嘴笑了,“皇上误会臣了,臣只想让皇上看看自己撒谎的样子,还挺可爱。”
一听这话,覃可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遭了,她今日出来得急,洗脸之后,似乎忘记给脸和脖子抹黑粉了。
这会赶路后,太阳一晒,脸恐怕红了,所以吕修远才会这样调侃她。
“吕爱卿休要胡说。”覃可梗着脖子,别过脸去不看他。
吕修远忽然走过来,低下头,靠近覃可耳边,轻笑了声,“皇上分明就是担心臣,为何要撒谎?”
吕修远的气息,刚好吹打在覃可脖子那颗小红痣上,热热麻麻的,引得她身体都轻颤了下,脸颊一阵发烫。
不愧是花市文,原主这身体的敏感度简直绝了,覃可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许是她退得太急,被地上的石头崴了下脚,身体一晃,眼看就要摔倒,吕修远长臂一伸,将她捞了过去。
覃可冷不丁就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
还被她呼吸进去好大一口,弄得她脑子卡顿得厉害。
覃可伸手推他,想快点离他远点,结果吕修远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覃可有些怒了,“你干嘛?松手。”
吕修远唇角勾起,眸光却是冷的,他单手搂着覃可,两指捏起她的下巴,眸色一暗。
“皇上莫要招惹臣,否则,皇上会变得不幸,给你说个事儿。”
他靠近覃可耳边,压低了声音,“皇上可知宫里的皇子都是如何夭折的?”
覃可脸色煞白一片,打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扎开来。
又退开好几步远,与他保持距离。
思索着他的话,覃可眉毛都拧成了麻花。
她偷瞄了吕修远一眼,他不会以为方才她差点摔倒是装的,甚至是在故意勾引他吧?
莫非那些小皇子的死,皆跟吕修远有关?书里并没有提到这茬。
不是,吕修远为何要告诉他这个惊天大秘密?
难不成他已决定杀了她?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真是个有病的疯子,她得离他远点。
“继续前行。”吕修远喊了一声,大部队又开始上路了。
覃可这才回神,赶忙追上去,“吕爱卿,前面就是上山的路,再往前会有危险。”
吕修远不以为意,“怕什么?我们玉林卫四万将士,会怕他区区一万人不到的山寨?”
“都给我出发,早一日端掉黑螺寨就早一日回宁京城领封赏。”
吕修远一声令下,四万玉林卫整装待发,继续前行。
覃可叹气,看来她是阻止不了吕修远了。
果然书里的剧情还是得接着走。
她只能带着冬沅跟在大部队后面。
半个时辰后,一大群人行至半山腰,出现一个悬崖峭壁。
宽宽窄窄的,就像是有人刻意将那路给挖成了这样。
原本可同时容纳八人并行通过的地方,却只能一个一个的通过。
甚至有些路窄得连脚都放不下,还得将脚侧着才能勉强通过。
背后靠大山,下面是万丈悬崖,这里又是上山的必经之路,他们别无选择。
书里,两万玉林卫就是折在这里。
吕修远也坠入了悬崖,摔断一条腿,最终捡回一条命。
回到宁京城后,便被太后以玩忽职守、办事不力为由,打入大牢。
直到摄政王耶律鑫合谋,率领二十几万大军杀进皇城,太后才将吕修远放了出来迎战。
“停下作甚?都给我上。”
吕修远的声音拉回覃可飘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