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睡得太久,臣腿麻了,正准备将皇上挪开揉揉腿来着。”
覃可这才发现,她的头枕到了吕修远腿上。
她明明记得之前是坐着睡的,怎么就躺下了?
她赶忙坐起来。
起得太急,一时间忘了吕修远还埋下来的头。
一下撞到他眼眸,疼得他坐直身体,大手捂着眼,轻“嘶”了一声。
覃可爬起来,靠过去帮他查看,“抱歉,孤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没有多想,覃可拉开他捂眼的手,指尖掰开他的上下眼皮,嘟起红唇,给他吹了吹。
她这个动作,让吕修远身体都绷直了一瞬。
热热的气息吹打在他脸上,鼻尖满满都是覃可身上的玫瑰花味儿。
有点像她浴池边那两瓶乳液的味道。
明明做着勾引他的事,偏偏她眼神澄澈干净,不含一丝杂质。
瞧着她微嘟的红唇,望着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吕修远喉结不自觉咽了咽。
鬼使神差般,将脑袋凑过去了些,就这么贴上了她嘟起的唇。
覃可长睫扇了扇,霎时愣住。
吕修远在吻、吻她。
还闭着眼在吻。
似乎有些紧张,他长睫轻轻颤动,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瓣。
“啪”地一声响,轿帘被人捞开。
看到这一幕,夏峋震惊到无以复加。
心口闷闷的,不太舒服,脱口而出的话也不怎么好听。
“玉王都等得不耐烦了,皇上竟然还有心思做这种事?”
覃可扭头看去,连忙解释,“夏爱卿误会了,孤只是……”
夏峋不想听,截断她的话道:“皇上还是去给玉王讲吧。”
说完,夏峋半个身子退出去,便大步走了。
轿帘被他甩得“啪”一声响。
望着晃动的轿帘,覃可一愣,反应过来忙下了马车。
吕修远指尖摸了摸唇瓣,唇角轻弯,这才跟着走下马车。
覃可刚一走下马车,就感觉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们已来到龙浴山的山脚下。
苍翠碧绿的青山近在咫尺。
一棵棵雪松郁郁葱葱,巍然屹立。
若不是脚下枯黄的小草,覃可都要以为春天来了。
远远瞧去,玉王及一万玉家军,早已等在那里。
一个个手拿弓箭,背着包袱和许多箭矢。
正凶巴巴地瞪着覃可他们这边。
覃可咬了咬唇,太后之所以将耶律鑫调去了皇城,主要忌惮于宫外驻扎的那十九万玉家军。
太后手上有八万玉林卫,加上十万耶律大军。
就算真跟玉家军干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至于玉王只带走一万玉家军,大概也是为了公平。
毕竟她手上只有9000多山匪。
玉王没穿盔甲,轻装上阵,还特地穿了衣裤,大步朝覃可走来。
直走到她跟前站定,上下打量她一眼才道:“皇上穿袍子要如何爬山?”
“爬山?”覃可眉心蹙了下,不是说先在山脚下比一局吗?
玉王冷笑着说出比赛规则:
“本王在山顶上放了个宝箱,让人守着,拿到宝箱返回此地,且受伤最少的一方胜出。”
覃可眉心蹙得更紧了些,“孤怎么知道皇叔有没有作弊?”
玉王挑眉,“那皇上想要如何?”
覃可挺挺脊背,一脸严肃,“孤要让人去检查,看看宝箱里到底为何物,顺带再做一个标记。”
以免他中途掉包。
见玉王眸中露出颇为诧异之色,覃可接着道:“另外,孤还要派人共同守护宝箱。”
玉王就这么瞧了她好一阵儿。
瞧得覃可紧张不已,背脊一阵发寒。
就在她以为玉王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拒绝她时。
忽然见他点了下头,嘴里蹦出一个字来,“行。”
末了,他又补充道:“但本王只给皇上一炷香,不可用轻功,皇上可能办到?”
覃可眉心的褶子荡开了些,自信地弯唇一笑,“能。”
故意刁难她是吧,幸好她有提前准备。
覃可招手喊来夏峋,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夏峋手臂一伸,脚尖一点,飞上轿子顶上,取下许多竹节。
他一声令下,“大家伙都过来帮忙。”
一群山匪们围过来,开始捣鼓起来。
同时,玉王也喊人拿来一支香点燃,插在地上。
覃可一边看着冒着寥寥青烟的香。
一边瞧着夏峋他们捣鼓,不由得紧张起来。
在心里默默给他们加油。
就在香燃至三成时,夏峋笑着举手,“皇上,好了。”
覃可瞄了眼山匪们拼出来的竹飞鸟,手伸进怀里掏了掏。
掏出一个戴帽的小印章,交给夏峋。
“夏爱卿,拿好,就按孤说的办。”
“是皇上,臣明白。”夏峋接过小印章,立即行了一礼。
高大的身躯爬上竹飞鸟。
两个身手不错的山匪,也跟着爬上去。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