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鼻而来,覃可昂头就对上坤衍那张俊脸。
“孤听闻老师去了白域,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孤……呃……”
覃可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坤衍一把扯进怀里,紧紧抱着。
他将她抱得好紧好紧。
紧到覃可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蹭得覃可又痒又疼。
是胡渣吗?
平日里如此注重外形的坤衍,竟然破天荒的没刮胡子?
覃可惊讶的同时,又被他蹭得好痒。
正想着要不要推开他,就听坤衍低磁的嗓音响起:
“眼看臣的马车已到极度国边境了,忽然收到皇上坠落山崖的噩耗,臣连日兼程赶了回来。”
覃可愣住。
感觉抱着她的坤衍,身子都轻轻颤了颤。
仔细听,发现他嗓音里也带着轻微的颤音。
坤衍是在担心她吗?
覃可忽然不知要不要推开他了。
但坤衍抱得她好疼啊。
实在承受不住这力道了,覃可小声抗议:
“老师,你弄疼孤了,可否先松开孤?”
察觉到他的手松了些力道,覃可试着推了一把,一下便将人推开了。
之前没细看,她这才注意到坤衍那张脸。
眼圈周围有些淡青色,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薄唇周边长出了青青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更成熟了些许。
身上的长袍也有些皱巴巴的,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他这是没有回府,直接就赶来皇宫找她了吗?
察觉到她的视线,坤衍大手一伸,捂住她眼眸:
“皇上不要看,臣这就去马车上换件衣裳。”
说完,坤衍转身大步走了。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覃可弯了弯唇。
这摄政王还真是爱美又爱面子。
她怎么觉得还有那么点可爱呢?
坤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园里,覃可继续朝大殿方向走去。
待她来到大殿,看清那场面,一整个惊住。
偌大的殿内,由房梁上垂直而下的彩带,随风飞舞。
一个个穿着纱裙的宫女们,在中间跳舞。
坐在边上的琴师在弹琴。
还有其余伴奏的乐手,坐在琴师旁边,正在卖力地演奏。
大殿周围摆满了矮桌。
桌子上有各种漂亮的水果、各色点心、还有肉、酒壶、酒杯等。
几乎所有朝中大臣都来了,两个两个的坐在矮桌前。
连着摆了四五排矮桌,都坐满了人。
他们一个个或谈笑风生,或瞧着歌舞表演,皆是满面笑容。
白域小王子居然还没回去,今日他也来了。
还与耶律鑫、夏峋、吕修远并列坐在右边第一排的矮桌前。
太后坐在主位上。
她头戴凤冠,一身华服收拾的妥妥帖帖。
一看就是刻意打扮过,那张脸看上去精致了不少。
也更显年轻了些。
太后旁边还留了一个主位。
左边第一排坐了舟王、玉王。
玉秦也坐在玉王身旁。
两位藩王与上次的生辰宴傲慢无礼不同,这次他们做得规规矩矩。
头发服饰也弄得规规矩矩。
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香妃与谢水舫也坐在一张矮桌前,与玉王几人是邻桌。
谢水舫看着倒是挺精神,看来那小子的伤养好了。
左边第一排还有一个位置空着,应该是坤衍的。
覃可仔细看那些垂下房梁的彩带,竟然写着字。
还写的皇上生辰快乐几个字。
本以为太后说给她补办生辰宴,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她老人家行动力这么强。
这么短时间内,还能操办的如此好,不容易。
甚至比她生辰那夜的宴会,办得更热闹。
太后忽然扭头看来,笑着冲她招手,“皇儿,过来。”
覃可回以她一个微笑,理了理一身明黄色的袍子,挺胸抬头,大步走过去。
径直走到太后身边的位置落座。
几乎是她刚一坐下,太后便站了起来,还端起了酒杯。
覃可刚想跟着站起来,太后一把将她按回椅子上坐好,
她神色温和,“今日皇儿就把自己当成寿星,好好享受便是,一切交由哀家来操持。”
“好,儿臣谢过母后。”覃可乖巧地点了点头。
太后招了招手,喊来达公公,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达公公很快离去。
覃可瞧见他去琴师那边说了什么。
不多时大殿内曲子停了,跳舞的宫女们也退下了。
太后这才举起酒杯,瞧着满座朝臣,嘴角含笑地开口:
“今日宴请大家,主要为三件事。”
“第一件,上次皇儿的生辰宴被天牢失火耽搁了,哀家承诺给他补办一场。”
“第二件,庆祝皇儿率领九千多山匪去龙玉山历险,平安归来。”
“第三件,皇儿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