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鑫压根不是在吻她,而是相当粗暴地啃着她的唇瓣。
似乎还带着惩罚的力道,啃得她又疼又痒。
覃可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他半分。
就在她准备一口咬在他唇瓣上时。
耶律鑫忽然就松开了她,眸色一寒,眼神似箭地朝黑洞洞的窗户口看去。
他宽大的袖袍一甩,将覃可搂着转了一圈。
两人身上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交缠翻飞。
同时耶律鑫抬起膝盖,取下靴筒里一把匕首,手上一个用力,朝窗口扔去。
“啊!”
咚——
一声惨叫夹杂着重物落地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夜。
惊得覃可眼珠子都瞪大了些。
只见一个黑衣人从窗口扑进来,滚到地上。
匕首插到他腹部的位置,染湿了大片衣衫。
这人她认得,是太后的玉林卫。
难道这就是太后留在龙颜宫外的眼线?
耶律鑫大手一伸,内力汇聚指尖。
插在黑衣人腹部的匕首动了动,“刷”一下被拔出来,飞到他手上。
鲜血被匕首带出一地,黑衣人满脸痛苦的嘶吼了一声。
他一双桃花眸眯起,正想杀了对方。
看出他的意图,覃可一把抓住他的手,出声制止:
“耶律将军刀下留人,他是太后的耳目,不会伤害孤。”
耶律鑫眉心一拧,大步走过去,弯下身,匕首在他那黑衣上擦了擦。
边擦他还边嫌弃道:“弄脏了本将军的匕首,你还真是该死。”
直到匕首上的血擦干净了,他站起身来。
抬起膝盖,“刷”地将匕首重新插回靴筒里的刀鞘内。
黑衣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挣扎着站起身。
捂住肚子,艰难地朝门口挪着步子。
耶律鑫眉心一皱,十指与中指并拢,朝他身上一甩,冷冷道:
“本将军准你走了吗?”
黑衣人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很快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见他这样,耶律鑫冷冷勾唇:
“本将军点的穴,至今无人冲破,别费劲了,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覃可眼睛都看直了,只瞧见黑衣人身子一挺。
一股劲风朝他袭去。
风吹得他一身黑衣都跟着飘了起来。
下一瞬,他便无法动弹了。
此刻,她的内心震撼到无以复加。
那眼神诧异得,不亚于在深山老林住了几十年的人。
头一遭来到宁京城逛集市的反应。
这便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吗?
以往她只在古装剧里看过。
那还是加了特效的结果。
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耶律鑫这么厉害。
她立即讨好般地瞧着耶律鑫,眨了眨眼:
“耶律将军好厉害,这招可以教孤吗?”
耶律鑫看着她的神色柔和了些。
与看那黑衣人时冷冰冰的样子,完全是天差地别。
“皇上可有内力?”
覃可老实巴交地摇摇头,原主这身子从未习过武。
耶律鑫唇角翘起:
“那皇上若是想学,就得跟本将军练个十五年了。”
“十五年?”覃可一整个惊住。
他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
“臣四岁开始习武,如今十九岁,可不就是十五年么?”
“四岁?”覃可猛咽了口口水。
四岁她还在幼儿园读中班,经常因不想写太难的字,被妈妈打屁.股。
这耶律鑫四岁习武,八岁入军营。
一整个幼年时期都在操练,也太辛苦了吧。
耶律鑫一双桃花眸弯起,直勾勾地盯着她,保证道:
“皇上要学,臣定会倾囊相授。”
覃可连连摆手,“不不,孤只是跟耶律将军开个玩笑而已。”
耶律鑫笑了,还笑出声来。
很快嘴角又压下,眯着眼道:“可臣当真了,怎么办呢?
“啊?”覃可有些懵,被他这话整不会了。
耶律鑫循循诱导:
“不如这样,臣先教皇上基础的,那个很快就能学会。”
“真的吗?”覃可眸光亮了。
他重重点头,“当然。”
“那耶律将军现在就教孤。”她摩拳擦掌,兴趣盎然。
想着自己日后若是穿回去,在剧组拍戏时。
若会点穴,肯定会闪瞎导演及编剧们的眼。
她都能想象出大家的模样来,绝对惊奇无比。
说不定有了这个优势,有很多好剧本便会落到她头上。
想着想着,覃可嘴角压制不住的上扬。
“既然皇上要跟臣学点穴,那臣也想找皇上讨点好处。”
耶律鑫低磁的嗓音响起,拉回神游的覃可。
她大方地点点头,笑出一对小酒窝,豪爽道:
“孤这龙颜宫内,只要耶律将军能看上的,随便挑。”
耶律鑫也跟着笑了,手一伸,将她扯进怀里。
指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