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冷不丁想到前几天阿公阿嫲家里丢的东西,赶紧让大哥和阿桦押着人往他家里走。
杨母最近对童瑶改观了不少,看着她有条有理的命令,欣慰的跟在身后。
张三炮被压着走,嘴里骂骂咧咧,鼠眼迸发出怨恨的精光。
童瑶踹了一脚过去:
“什么眼神,来我家偷东西还有理了。”
张三炮狠毒咒骂:
“谁她妈去你们家偷东西了,诬赖好人,我还没说你们揍我,等着,看我娘怎么收拾你们,不给我一百块不能善了。”
“人赃俱获还想抵赖,几个大娘都能作证,是吧大娘。”
几个跟上来的大娘,挺直腰板道:
“对,我们能作证。”
“就是,村里能出你这个小偷小摸的人,放前几年就应该打死。”
可不是吗,这张三炮今天能偷杨家,明天就能上她们家偷。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随着走出杨家,在家里的村民也出来围观。
听说这事之后, 端着碗跟上大部队议论,激动得嘴里喷饭。
都是农村人,不在意这些,大伙面色潮红的谩骂。
张三炮算是犯了众怒,这会闭着嘴不敢说话。
张家。
如花跟个老祖宗似得,享受着儿媳妇的伺候。
端着新饭碗,拿着碗筷,抬高鼻子吃饭。
吧唧两口饭菜,又指使儿媳妇给宝贝金孙夹肉,语气挑挑拣拣。
童瑶他们押着张三炮进门。
“娘,你快出来,你儿子要被打死了。”
张三炮的哀嚎着叫人,如花婶手里的碗差点摔地上,捧着碗着急忙慌的出门骂道:
“什么,谁他娘的敢动我儿子,我…嗝。”
看到打头的童瑶,如花差点被噎着。
内心叫苦不迭,儿子,你怎么敢的,昨天你老娘都被吓得夹着尾巴回家!
童瑶一马当先,眼神紧盯如花婶手里的碗。
“哟,如花婶,吃着呢,用我阿公家的碗盛的饭香不香啊。”
没办法,想不发现都难,她阿公家的碗是当初闲贵,自己烧的,碗边是一片竹叶的大致印记。
如花婶手一抖,碗差点掉地上。
谁能想到杨家人会上自家来,她在村子里人缘不好,平日里都没人来自家串门。
阿嫲怒气冲冲的上前夺过碗:
“好啊,你个如花,儿子上我家偷钱就算了,他娘的,我家的碗筷都偷。”
阿嫲说完就拿着碗进堂屋搜寻,两眼冒出火星子。
只见桌上大部分碟子以及大小碗都是自家的。
阿嫲又去院子角落放杂货的地方瞅:
“草你娘的,老张家的,你别跟个木头似的不吱声,我们老两口辛辛苦苦织的渔网,破成啥样了都偷,你用着也不亏心,还有这竹筐,我家老头子手都编得一道一道的刮痕,真会不当人啊你们,一个村的都敢这么搞。”
张三炮万万没想到,自家娘没嚎起来呢,杨家阿嫲就先下手为强了。
他也没想到自家人那么蠢,都说了这些东西要先藏起来,过阵日子再用。
起码等他偷完杨家的钱再说,笨得跟猪一样。
张老爹低头木讷的不敢说话,佝偻着背,去屋里躲着不愿出来。
村里人见怪不怪,张老爹就是这么个懦弱,没娶如花前在村子里跟个透明人似的。
娶了之后也一样,被如花和儿子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回嘴。
男人当到他这份上,让村里男人看不起极了。
阿嫲也就是象征性骂两句,主要目标是如花。
如花回过神,眼尖的看到村长被人拉扯过来。
大手一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
“苍天哦,逼死人哟,杨家人现在是赚钱了,看不起咱们贫苦村民,对我儿子又打又骂,你瞅瞅,鼻血刚止住,眼睛肿得不成样子,还污蔑我儿子去她家偷钱,连我家的碗筷破渔网都说是她家的。
呸,明明是我在码头捡到的,谁知道是不是自己丢出去的,就是看我们家不顺眼,特意来找茬。”
村长额角青筋暴跳,去叫他的村民,已经跟他说清楚这边的情况。
就这,明摆着的就是老张家惹出来的事,这个如花还有脸在这哭。
平时张三炮和几个二流子在村里混就算了,没人找上他,毕竟没闹出那么大的事。
都是村里的村民,他能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那么多人看着,还被杨家人拿麻绳绑着上门讨公道。
老村长谢志勇,今年都55岁了,再过几年退休,实在不想村里有啥大事。
耽误他退休!
呵斥住地上破皮打滚的如花:
“好了,做这样子给谁看,别说杨家冤枉你,现在讲究证据,人抓到你儿子进家行窃了吗,前几天杨家老两口就说家里遭贼,如今你用的碗筷、渔具上面都有标记,谁冤枉你。”
如花婶下意识一谎,老村长在她们村威严俱在,轻易不发威,发威起来也是吓人的。
她看了看脸色还算稳定的村长,壮了壮胆子冤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