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先生眼神微闪,扫过易容的墨北渊和镇北王妃,他能确定这就是哪两位。
心中了然,原来自己当初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他本就是清正之人,事实已在,并不打算遮掩装傻。
对着镇北王妃和墨北渊行礼:“见过老王妃,见过王爷。”
墨北渊眼神冷沉,注视着清文先生,甚至有隐隐的杀气。
清文先生轻笑一声,神色淡然自若,面上温雅和煦,
“王爷,我只是一位爱才的教书先生,之前不会参与朝廷纷争,以后也不会参与,我清文愿以我自身名节起誓。”
看着墨北渊神色依旧,清文先生眼神坦荡,语气铿锵有力,
“如果王爷仍有疑虑,生死任凭王爷处置,或将我囚禁于西北,只要让我继续给云睿教书即可。”
云漫漫终究还是选择相信:“墨北渊,马车准备好了,一起走吧。”
听到漫漫同意,墨北渊视线转向清文先生,声音清冷自带威仪,
“清文先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我镇北王府世代戎马无愧于南墨,但是在南墨和家人面前,我选择家人。”
在他眼中家国固然重要,但重不过他的妻儿,事先摆明态度,就算清文先生心思摇摆,也会有所掂量。
清文先生神色肃然拱手:“镇北王高瞻远瞩,先生我定当铭记。”
自古以来将者多为勇者,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唯独亏欠忽略家里人。
只有真正爱小家的人,才会拥有大爱,哪怕征战四方也不会生灵涂炭。
清文先生出了院子,看到云睿和云霄的小身影,快步跑过去将二人拎住,
“你们跟为师坐后面马车。”
云睿皱眉:“我们何时拜你为师了?”
云霄也挣扎着要上去:“就是,我才不要拜你为师。”
他最讨厌整天之乎者也了,一听就困。
“迟早的事儿,我不过是现在提前行使我的权力。”
清文先生笑眯眯的将人拎进车厢。
里面就传出云霄的惊呼声:“先生,你这包袱也太重了,装的金子吗?”
清文先生儒雅的声音传出:“不好意思,云霄,为师装的是你们俩,以后需要学习的书。”
“啊!!!!!”云霄的惊恐呼声响起。
云漫漫嘴角微勾进了车厢,墨北渊将人拉过坐自己身边,这才低声询问,
“漫漫怎么忽然间同意了?”
云漫漫抬起车帘看向中间的马车,神色慵懒淡然,
“孩子们的身份,既然已经被他知道,放在身边总比不受掌控,要安全的多。”
墨北渊看着神色慵懒,眼底清澈的女子,心口不受悸动的跳动,声音不由得染上暗哑,
“漫漫,我们回去就成婚吧,好吗?”
云漫漫意味深长看他:“你是想成婚还是想洞房?”
墨北渊珉唇:这让他怎么回答。
云漫漫眼底含笑声音轻柔:“帮我护法,我要练功。”
墨北渊连忙正襟危坐:“好。”
思绪却在飘远,漫漫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自从上次被墨北渊从心魔中唤醒,她现在的修炼已经心绪很稳了,突破指日可待.
云漫漫闭上眼身上的气息散开,整个人像是被一道结界保护着。
寒冬腊月的天气,所有人都窝在马车里,抱着云漫漫给的暖手宝,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马车一路前行,走走停停。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云睿和云霄都要出去逛逛,名其名曰增长见识。
云漫漫并没有阻拦,嘱咐青一青二随身保护。
墨北渊看着出门的两个圆球:“这么冷的天,漫漫也不担心冻坏他们。”
云漫漫看着墙上的壁画,闻言漫不经心开口,
“世界很大他们必须去看,阅过山河四季,领略人情冷暖,视野心胸才能开阔,也会明白他们真正要什么。”
墨北渊眼眸深邃,看着身侧清冷淡然的女子,漫漫的胸襟视野,连他都可能无法企及。
“山河辽阔,天上星河,无一是漫漫,无一不是漫漫。”
云漫漫刚要开口,清文先生声音温和语气调侃,
“公子真是好文采,当初在学院可是睡觉捣蛋的霸王,那精神头跟现在的云霄,不相上下。”
云漫漫嫌弃的看向墨北渊:“怪不得云霄从小调皮捣蛋,原来是因为你呀?”
墨北渊抿紧薄唇,视线威胁着清文先生,先生拿着把折扇敲敲手心,轻咳一声道,
“当然每次考试,渊公子总是一鸣惊人,跟云睿相差不太大。”
墨北渊这才眼眸带笑:“漫漫,两个孩子都有我的功劳。”
“幼稚!”云漫漫说着就撇过头去,嘴角也不由得翘起。
等马车行出冀州的时候,路面上几乎都被雪覆盖,马车也走的格外慢。
云漫漫看着车帘外不由得皱眉:“我想将所有人都打晕,装进空间后我开车回家。”
墨北渊抿了抿唇,眼神有些翼慎。
这些天他始终没问,那日皇宫漫漫带他去的地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