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界上神到。”小生急匆匆走来,不过片刻功夫,里织迎面而来,仙气飘飘笑脸盈盈。
杏声立刻转了笑脸,说:“见过母神。”
里织就笑着,睫毛弯弯眼睛眯成一条线,伸出手拉住杏声的手,反复打量了一番,说:“杏声回来就好。上回挨的那几鞭子,现在可好了?”
杏声微笑着说:“没事了。”杏声做出请的手势,往春杏殿走去。
“听说啊,南水那一带十分的凶险,可十分担心你的安危,见你平安回来,心中的大石头也可算是落地了。上回你回来,本来也没仔细和你说几句话,又让你出门,我这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此前呢,我就和你父亲说,让你三哥去,你休息着。可你也知道你父亲这个性格,只要是他说的事情,旁的人是一句话也说不得。”里织用手抓住杏声手臂,边走边说,“小时见你才到腰身那么高,真是一转眼就变成大人模样了。要是春忻妹妹看到你如今长大成人的模样,定会开心的。”
待两人坐下,里织说:“我从小见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一个又稳重又善良的孩子,只是外在调皮一些,但始终是心存大爱。我知道你对春忻妹妹之事耿耿于怀好多年,我又何曾不是呢... ...但事情终究是过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短浅,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贻笑大方。”
杏声点点头,没有回应。
里织说:“我也知道你直来直去的,可你这个脾气要改了。别嫌弃我啰嗦话多,你离开平衡也好多年,不知道现在万民城的规矩。上次还听说你因厘照在杏花坞烧了火,发了脾气,大法师觉得自己孙儿受了委屈,和荒主大发雷霆... ...我是觉得,既然外边无事了,日后杏花坞还是要好好打理,能过日子才行,总不能天天看着这些树啊花啊的生活。不过是烧个火而已,你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见杏声没甚反应,里织也知道自己这些话定是不入耳的,于是说道:“你不小了,虽说自己能顾着自己,活着就好。不过这日子过得还是粗糙许多的。”
杏声心想,里织要进入今日来的主题了。果不其然,里织接着说:“杏花坞这边还是缺了一个女主人。”
杏声兀自点了点头,没有回应。里织问:“杏声可有心上人?”
可当她一问到心上人,杏声满脑子都是西月,他摸了摸脑袋,心想,西月恐怕大概是最近总在想制衡水川的事情。
杏声摇了摇头,问:“母神是来?”
里织表情变得清透,双眼放光,说:“与你一同听学的,有一位是叫拾界泽云的,你可有印象?”
“记得。”
里织听到回应,笑脸马上又呈现出来了,连忙问:“你觉得她生的如何?性格如何?可还说得上话?”
杏声回答:“戴着面纱没看清过,没接触过没说过话,不知性格如何。”
里织表情有些惊喜,原以为杏声会一口否决的,看这回答似乎有戏。
里织接着说道:“虽然啊,泽云平日里看起来温婉贤良,规规矩矩的,但实际上还是很闹腾的,玩心很重。之前听人说,泽云一人就带了个侍女就偷偷溜出去抓神兽。结果啊,力气不如神兽大,直接被拖到泥潭里了,回来的时候,哈哈哈满身的泥巴,你是没看到那个模样,简直笑得我肚子痛。”
杏声说:“婚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羽织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了起来,她原以为杏声出外多年,根本不会理这些规矩,只要是遇到喜欢的,就算是不同意也会执意要过来。况且,水川那边宠着外孙,荒主这边也不愿多加干涉,不就是他想要谁就能要的。
可如今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里织的嘴给堵住了。
里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地说:“你父主却看上的是平衡肇儿。”
“肇儿。”杏声重复了一遍,又说,“我记得,那个把未熙惹哭的。”
里织笑了笑说:“正是呢。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两人说着,门外说,漆饶年题来了。
杏声站了起来,只见门口进来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她笑颜如花,穿戴华丽无比。年题说:“唉,姐姐也在,我还说今日来看看杏声呢。”
杏声微笑着扶着年题坐下,里织脸上依旧笑着,只是点点头。
里织笑了笑,说:“妹妹也是来给杏声说婚事的吧?难不成还是艺婷?”
年题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无表情,待她坐下,然后又带着微笑,说:“哦,原来姐姐是来说婚事的,我只是来看看的。但如今,要我不说,真是觉得不够疼爱杏声了。”
年题笑着看向杏声,说:“要我说,杏声长得那么俊朗,应该要一个美貌绝世的相配才是。其实啊,我从小就没了父母,孤苦难过,自小在兄长膝下长大,兄长待我如父如母。兄长家中有一女,长的极其美丽。像是暗夜中的昙花,万花丛中的牡丹,妙不可言,名为银翘。你若是有意,我安排你们见面才是。她是个有趣的孩子,从小就十分懂事,会逗家里长辈开心。我就想,不论是外表还是秉性,都与你甚是相配,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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