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长,在想什么呢?”
云横笑道,他少有兴趣地在水神族待了几天,跟着藕曲等人闹腾。见狨狞正在放空,不由分说先上去调侃一声。云横手里摆弄着一些玩具,那是他给青霄带来的。
狨狞顺着他的手看去,琳琅满目的小玩意。
一连兴奋了几天,待众人散去,空荡的情绪不免而来。“想到从前,想到杏声出生也是这样闹腾好些日子,想到... ...我是真的老了,总会想起往事。”
云横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一套从家里带来的童装,红彤彤的全身,金线缂丝缠花绣蝶一样不少,十分喜人。“你是老了,年轻的不是还有我们嘛,想那么多干什么?总有你一口饭吃。”
狨狞听此呵呵一笑,“真是没大没小,看荒主给你宠的。”说着说着,不免又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往外边看去。
“说起来,怎么不见小六待在这里陪陪元元?”云横好似无意地问道,他并不是想狨狞回答,接着说道,“双生也不见了。前些日子还说要将雨送回给我,结果雨又跟着他跑了。我是没办法咯。”
狨狞惆怅的模样让云横忍俊不禁,他又打趣道:“我帮你把小六抓回来罢关着罢了。”
狨狞呵呵一笑,“你大忙人不忙活?”
“还有什么忙活的。事情都这样了。”云横说,“该忙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两人相视一看,都有些鼻酸。“白前如何了?”狨狞问道。
“伤快好了,如今在青蚕族养着呢。”云横答。
狨狞扶着额头,“好久没见未熙了。”狨狞想了想,差不多也是这闹腾的半个月时间,未熙再没出现。杏声不在,未熙不在,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云横站起身来,“您别惦记未熙了。”
他恢复了往日冷峻的表情,“老头,不管今后结果如何,你都不可怪我。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
狨狞站起来喊住,“云横。我不怪你。只是希望,未来或许有一天,你能顾及兄弟之情,放过他。”
“我是个执行者,天生就是他的利刃。”云横冷冷道,“我去接二哥。”
二月中旬,二殿下山觅从宣渊启程。
届时满城风雨都在猜测四个殿下之间的争权,但山觅的归来安静到让人难以置信,回来当天只带了一队人马,山觅坐在轿子上,没有探出头一次。若不是前边车马在街上大喊:“二殿下回城,速速避让!”荒界许多人都不知那队车马是山觅的。
整整三十年过去了,大家都忘记了当年为何受恩宠的山觅被发配至宣渊,也因如今荒界太平,这些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了。
三十年消失在权利中心的他,似乎没在荒界留下太多的印象,他的模样是模糊的也是清晰的。因为这全都源自于说书的描述。正是满城等着惊天谈资出现时,山觅没有一点儿异动,日子也平淡。
听说,山觅回了一趟漆饶族。转到拾界族拜访里言和吉宁。又被荒主带着上了青蚕山,祭拜先祖。此外,再无消息。大家嗑着瓜子等着八卦,等来的没有山觅的消息,只有里言酒后失言,被荒主罚了不少银元这样的小事。
除此之外,里言手下一位叫藏莨的小子,由于拿到了黑檀扇,其身份遭到多方猜测。
杏声消失近一个月时间,眼见着千年排位要开,他又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出现在大众视野。
作为策划排位的植阳族,其族族长润一成了饭后最大的谈资。
润一既定的接班人巽与,是植阳族大公子。
十来岁便跟着东海党欢大将军四处奔波,成年后被接回植阳族,风光无限。与巽与一同长大的是柒元族的木宇,同样作为族内大公子的木宇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接回族群不久便一病不起,至今还是病重。
植阳族和柒元族作为少数的管制族群,千年排位事宜都需妥善安排。
巽与已经将润一肩上的重任接了过来,但柒元桔玉身边却无可以接任之人。
大家看着他两鬓雪白,身边的人越围越多,来来回回四处奔波,不可忽视二点,桔玉的肚子圆了不少,原本就是大腹便便的形象,如今更是看起来不便行动。不得不,鲜少出门的柒元大公子木宇出现在大家得视线中。
木宇双眼微微凹陷无神,鼻梁挺拔,两颊消瘦,嘴唇无血色,瘦弱的身躯。
他站着时总是需要倚着墙才能站住,一旁人说话,他听着听着,发呆一会儿,没了气力,又得回屋休息去。
一眨眼,公开练武时间到了。公开练武意思简单来说就是让有名望的人先给打个样。作为预热赛的公开比武并不在于展示全部实力,更为体现合作和友谊第一的宗旨。
需要参赛者在一周的时间内,从法术、武器等方面展示自己的能力,从中可积分排行,排行较高的,会有被破格挑选成为将领的机会。
但此举多为民间参与者的天下,多数的望族子弟都不会参与,一是保存神秘和实力,二来,这本来也是江湖规矩中井水河水不同路。缘由民间勇士和望族子弟之间相互看不起。积分排行较高的,有可能会被在场的战神大将军等人挑选成为一队,此队中若能在公开比武中横夺桂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