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是什么?”
方多病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桌上的血迹,转移到客栈地上绵延到二楼台阶的脚印上面,白灵三人听到他的声音后,转身看过去。
白灵有些吃惊,这脚印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出现。应该是刚出现的,但他们四人中,其中三人的功夫已是顶尖的,可饶是如此,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来过!
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满眼骇然。
“过去看看!”
一瞬的惊骇后,李莲花恢复平静,提议说,白灵三人均点了点头,跟着脚印的方向走,穿过回廊,又上了客栈二楼,那脚印突然就断了。
“这就没了?”方多病疑惑说。
说完方多病看了眼李莲花和白灵,又瞧了眼笛飞声,默默的离他们近了些。
“周围没有人。”笛飞声突然说。
白灵和李莲花对视一眼,明白笛飞声的话外音,那就更扑朔迷离了,没任何活人出现,却莫名其妙的显出新脚印,还真是奇了怪了!
这石寿村,处处透着古怪。
不过,四人很快就没时间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方多病发现了另一个不解的问题,而李莲花在客栈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残缺不全的书信,顿时四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信上。
“是遗书,这是一名女子所留,夫君未归,她就遇到可怕的事情,逼得她上吊自杀。”李莲花解释说。
“她遗书上说有鬼从窗入,这大堂里,也确实挂了不少画了符写了鬼字的竹牌,莫非真是闹鬼的客栈?”
方多病说完,联想到方才那突然出现的脚印,还有陌生女子遗书上所说之事,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再蔓延到全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白灵失笑道:“方小宝,你不是一直都不信鬼神之说的么?怎么现在还怕这个?”
方多病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胳膊,笑吟吟道:“郡主,我没有怕啊,我……我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而已。”
说实话,他不信鬼神是一回事,可在这久不住人,又十分诡异的地儿待着,他还是感觉毛毛的,这也不能怪他啊!
“这世上哪有鬼?我看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笛飞声讥笑道。
之后,四人将整个客栈都看了个遍,发现了许多不寻常之处。可以肯定的是,这客栈经历过激烈的打斗,从痕迹判断,应该还有不少的尸体才对。只是如今这里只留下干涸的血迹,以及一些腐化的残肢和断掌,还有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桌椅和柱子。
李莲花看着那些被打断的,如成人腰一般粗的柱子,不由啧啧称赞道:“能把这柱子打成这样的,这人功夫恐怕不弱,连野兽都打不过他。”
有这样功夫的人,在江湖上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会是谁呢?
李莲花思索间,方多病拿着一个被一剑劈成两半的铜炉走了过来。
“你们看这个。”方多病将铜炉拿给李莲花三人看,随后说道:“能把这么韧性强的铜炉劈开,这剑法和内力也不差啊,奇怪,感觉这里交手的人武功都很高的样子。”
笛飞声啧啧两声,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一剑把铜炉劈成这样,剑法确实不错,但还是不及我的刀法厉害,倘若换做是我,这铜炉估计就得碎成渣了。”
“切……自大狂,吹牛,小心别把牛给吹飞了。”方多病撇撇嘴,不服气道。
“小子,我是不是吹牛,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笛飞声说着,眼神危险的看向方多病,伸手想要拔出后背上的大刀。李莲花转头,狠狠地白了一眼笛飞声,没好气道:“笛大盟主,你就不能稍微谦虚点儿?”
“谦虚是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笛飞声不屑道。
李莲花无奈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拿过方多病手上的铜炉,说道:“这剑痕呢,从铜炉中间劈开,剑锋却偏左三分,这个招式很像是朝月派的。”
说着将铜炉递给方多病,转头看向门口,接着说:“还有,这个门框上的指纹和拳印,也都是人力所为,指力能嵌入硬物寸余,还有爪纹辅以左右,这个是昆仑派的外家功法。”
“这又是朝月派,又是昆仑派的,看来还真有一群武林高手在此打斗过。”笛飞声说。
“如果真的是武林高手过招的话,那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野兽的痕迹呢?”李莲花反驳,转头看向方多病,问道:“方小宝,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是以驯兽为主的呀?”
方多病想了想后,摇头道:“不曾听说过。”李莲花啧一声,不解道:“这就奇怪了,而且打斗的那些武林高手也都不见了踪迹,这些人都去了哪里呢?”
“打完架不管谁输谁赢,自然是要离开了”笛飞声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
“这打完人便走可以理解,但问题是,这里是客栈啊,这些年一直荒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人收拾了吗?”李莲花反问。
笛飞声一噎,然后揶揄的看着李莲花,说道:“那要不然就是有鬼?你看啊,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楼下还贴这么多符,不是有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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