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符扭了扭身体,从这人手里逃出去,组成最后一句话就消失不见——“我告诉过你了”。
夏其妙有些疑惑,它什么时候告诉过她的,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它告诉过尚娣?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尚娣跟它的关系应该挺近。
不过总感觉它话里有话。
没事,还有时间,明晚估计就是最后一晚了,所有的事情将见分晓。
这回夏其妙是自然醒的,她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仍旧雾蒙蒙的一片,而且能见度变得更低。
她刚出门,一股极其霸道的肉香就钻进她的鼻孔,闻起来像是排骨汤。
她心里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走向厨房,果然又看到那几个字“前方高能预警”。
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走到字的跟前,伸手想要摸它,但是在她将要触碰到的时候,那些字消失不见了。
“哪里来的肉香,”旅误也刚醒,睡眼惺忪,“谁起来煮东西吃了?”
她走进厨房,整个人如坠冰窟,恐惧到极致的时候,她发不出来声音。
贾熟海真的熟了,这名起得也真应景。
夏其妙极速往里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远离杀人现场的时候正遇到余严家。
他问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去看。”她用下巴点了点厨房的方向。
很快余严家就扶着墙出来了,他有些反胃,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干呕。
“怎么了?”叶兄守刚刚赶过来,看着脸色难看的几个人,也进入厨房。
没过多久,他扶着旅误出来,将她放在沙发上。
“贾熟海竟然变成这样……”他的神色凝重,仿佛杀人凶手不是他。
夏其妙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有点意思,她想好接下来的攻击点了。
几个人分散地坐在沙发上,大体和昨天的位置相同,只是中间空了两个人,留出不少位置。
余严家和旅误的脸色比昨天还要差,两个人都打不起精神,他们似乎还多出了一点害怕。
夏其妙轻而易举地拿走主持的身份,进入流程:“很明显,我们当中有一只狼人,只要把这只狼人投出去,游戏就结束了。”
这话落在另两个人的耳朵里,就是他们可以活下去了,不由得精神一振。
看见他们的转变,她微微扬起嘴角:“我们已经没剩多少人,有些事情都可以摊开来说明白了。跟昨天一样,大家说一下自己的怀疑对象和原因吧,谁先来?”
“我先,”余严家抻了抻衣摆,他的目光朝向他的左手边,“我怀疑叶兄守是狼人,因为贾熟海昨晚死了。”
“我们之中,贾熟海只跟他起过冲突,我觉得他是为了防止今天被投票,所以提前杀死了他。”
的确有这个原因,叶兄守脸上的表情不变,但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甚至可以说是最不重要的一个。
余严家看着他:“下一个你来说吧,免得说我冤枉你,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我觉得你说得听起来很符合逻辑,如果主角不是我,那我已经信了。”
叶兄守没有辩驳,他望了回去,目光里没有掺杂私人情绪,仿佛极为客观公正地说出这些话。
“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狼人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想,所以才挑中贾熟海了。我觉得这是狼人混淆视听的一种方式,要栽赃陷害我。”
“至于我的怀疑对象,我现在没有觉得谁特别有问题,所以我想听听大家的发言再判断。”
对面三个都是好人,不管他说哪一个都是在给自己树敌,他现在最不能干的就是这种事情。
余严家点了点头:“那按这个方向顺延下去吧,尚娣。”
夏其妙接过话,视线环顾一周:“我觉得游戏到今天应该就能结束了,所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是女巫。”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没露出惊诧,大概是早有猜测,只有旅误反应最为激烈,毕竟她才是真的女巫。
她的嗓音尖利:“你说谎!”
“我说谎?”夏其妙挑起尾音,然后看向余严家。
对方虽然对她不爽,但是昨晚已经验过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好人,于是帮她阻止旅误:“安静,现在是各自发言的时间,下一个才轮到你。”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说她说谎,等会就摆出她说谎的证据就好了。”
余严家看似嘴上在替旅误说话安抚她,但心里其实已经怀疑上她了。
毕竟在他这里,他已经知道尚娣和他才是同属一个阵营的,都是好人。
村民怎么可能跳女巫身份出来混淆视听呢,要知道,同一个阵营要死都是一起死的。
是啊,怎么可能呢?
叶兄守看着坐在旁边的人,若有所思,但他仍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听着。
“我是女巫,”夏其妙又重复一遍,“是真是假你们听完我说的话就知道了。”
旅误狠狠地嗤了一声,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将目光变成刀,在她身上戳几个洞出来。
“我之前说过,第一个晚上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