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太对劲。”
安皊反复看了几遍,斟酌许久才开口:“因为从前面的资料来看,这个叶双珏应该是比较重感情的人,矛盾的是他看起来对自己失踪的妹妹不上心。”
“会不会是因为家庭离异,没怎么跟妹妹相处过,所以没有感情基础?”祁立行适时猜测道。
“就算他跟妹妹没有感情,那也说不通,因为他孝顺母亲,而母亲离婚选择带女儿走还这么多年没有再婚,肯定和女儿有感情,那按理来说她会拜托儿子去找女儿。”
安皊点着纸上的字推理着。
“他愿意为了照顾母亲放弃自己的高薪工作,那应该也会答应母亲的要求,但是从资料里的行动轨迹来看,他没有任何找妹妹的意向。”
“就像是……”
祁立行接上话:“他已经知道妹妹在哪,觉得找人只会是徒劳无功?”
“我猜,”安皊咬了咬嘴唇,满是纠结地说出接下来的话,“他的妹妹估计凶多吉少。”
否则没道理不把她接回来。
不过,她转了个调子,试图让氛围轻松一点:“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叶双珏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的前提上,如果他很能伪装的话,那前面所有的猜测都要推翻了。”
她打心底更想要这种结果,毕竟这样才能让她看见这个笑容甜美的姑娘活着的希望。
只是她红着的眼眶出卖了她真正的倾向,她的共情能力太强,此时没落下泪就已经耗尽极大的忍耐了。
夏其妙递了纸巾过去,转向祁立行:“他未婚妻呢?”
纸上没有旅误和贾熟海的消息,这两个人该不会活着吧?千万别。
祁立行愣了愣,回答道:“她在订婚典礼上跟个叫甄世济的人私奔了,但我没查到他们去哪了。”
“夏姐,你怎么知道是未婚妻?”
“我这边有点消息,但不多。”夏其妙原本想找叶琚投聊聊,但是她被X侦探派出去发传单,还没回来。
听它说,李牡跟着一起去了。不知道这两位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毕竟它们出身于同一个世界。
正想着李牡,李恣得来了,她的装束十分干练,只是手背上缠着纱布,显得较为突兀。
“受伤了?”
“没有,”她解开纱布,下面是完好无损的肌肤,“个人爱好。”
“挺特别的。”祁立行给她竖了个拇指。
安皊看着两人顺畅的交流场面,满头雾水,是不是她的年龄太小所以才显得格格不入啊,要不要也弄个特别一点的爱好?
李恣得翻了翻桌面上的资料,她没看出什么要紧的,选择将这种事情交给有脑子的人,转而谈起了活动。
“你们看到游戏的公告了吧,感觉这次比赛无法拒绝啊。”
“的确,没有拒绝项,以前游戏还会假模假样地‘民主’一下。”祁立行附和道。
“它的用词挺有意思,‘公平、公正、公开’,”自从公告发布,安皊就将它翻来覆去反复地读,“我觉得它越强调什么,越没有什么。”
“也不一定,这次又换了新组,每组风格都不同,有可能这一组会说话算话。”李恣得捏着安皊的短发发尾说道。
“风格?”
“一组很强硬,二组比较软,三组感觉想要干票大的。”
“这都是怎么分析出来的?”安皊也记过几个组的公告,但从来没想过这个方向。
“纯感觉。”
听到答案,安皊嘶了一声,栗子姐是天赋型玩家,这点她学不来,还是回头再分析分析吧。
“队长,有没有什么指示,你的目标是什么,勇夺第一?”
“我对第一没有什么兴趣,你们呢?”准确地说,夏其妙对这次活动完全没有兴趣,一部分原因是“有概率”三个字踩到她痛处上了,还有就是在十万人里争第一,性价比很低。
“我想争。”祁立行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她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看到公告后给她打电话的人,早就摆出积极态度了。
“都行。”李恣得无所谓,她弄完安皊的头发,此刻拣上队长的,搓着尾稍找分叉,然后掐掉。
安皊没有必拿第一的底气,但也不愿意畏缩不前:“我……想要试试。”
“不过,应该很困难吧。”
“这得从什么角度看了,”夏其妙觉得耳边痒,拿开李恣得的手,“公告里‘站在同一起跑线’,说明所有人基础情况和面对的情况是相同的。”
“也就是说,不比源力,不比道具,大概率也不会比现实条件。”
“那能比的东西,剩的可就不多了。”
“比脑子?”李恣得的食指按上太阳穴,转了转。
“有可能,”夏其妙点头,“而且需要注意的是,以游戏抠鬼的本性,它能拿出这么多源力当奖励,就说明这场比赛能让它赚得更多。”
“赚?它能从哪赚?”
是啊,它能从哪赚呢。
另一边。
“楼主不在。”对于不速之客,边牧脑袋神情冷漠,而二哈已经龇起尖牙,蓝色的眼珠里满是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