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加发指令一下,十六名治安民警立即卧在山坡一侧的草丛中,向城南大桥上的民警们瞄准。 “头,那武装部的王部长和王成副市长在他们手里呢,万一打死了他们咋办,”一名民警问道。 林加发哼哼两声道:“为了办大事就不必拘小节,打死了就算自认倒霉吧,不过还是先打劫持王部长和王市长的那两个人,民兵们不敢过桥就是因为他们劫持了王部长和王市长。给我开枪。” “是。”那名民警复又躺了下去,举起手枪,瞄准劫持武装部王天乐部长的那个特警,三点线的时候,扣动了扳机。 可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右手肘下的一块石子滚动了一下,这一枪不偏不倚打在了王天乐的大肚子上。 这一枪打出去后,其他民警也就打消了刚才还存有的一丝犹豫,跟着开枪了。不过他们手中全是手枪,治安民警沒有配置冲锋枪。 劫持王天乐的特警听得一声枪响,而自己因此后退一步,再又听得王成“咕噜”一声后身子就滑了下去,立即惊叫:“对面山上有土匪,王部长被打死了。” 而与此同时,劫持王成副市长的那个特警的手臂中弹,手要松,那王成哭爹叫娘地跑回到奥迪车上去了。 山坡上的手枪如放鞭炮一样“叭叭”响起,铁长弓大叫:“特警跟我上,开枪还击。” 特警们迅速向公路两边迂回包抄,利用行道树作掩护,开始还击。 而张强率领的刑侦队员们也卧倒在解放牌汽车的前面,脱离了对方的射击视线。 向高阳见王成上得车來,得意一笑道:“王市长,你总算捡得一条命回來了。” “这、这是咋回事向书记,对面山上什么人,”王成问道。 “那是林加发副局长的人到了,这下这些不听话的警察通通地完蛋了,哈哈……”向高阳笑了两声后突然脸色一凛:“噫,这些民兵为什么还不动,给我冲啊。快到郭家公馆去解救郭老和郭会长。” 民兵应急分队原地不动,的确有原因。 此时,队长廖景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分明地听见后面的山坡上一声枪响,接着一颗子弹就飞过车篷沒入到王部长的腹中。 一见王部长中弹倒地,他打开车门扑了上去,抱着王天乐一个地滚到了汽车边,哭叫:“王部长,你醒醒,你可不能死啊,我们一家人还指望着你照人顾呢……” 王天乐只有出气沒有进气,嘴巴张着,眼睛瞪着,右手吃力地指着汽车后面,嘴唇微微动了两下,然后脑袋一歪,沒了气息。 “王部长。王部长。”廖景洪失声痛哭。他当上民兵应急分队长是靠着自身的实力,但是他的母亲、妻子都在武装部食堂上班,就全是靠王部长的照顾了。而今王部长死了,就如死了亲人一样,叫他心痛。 他抹了一把泪水,不管这时枪声大作,将王天乐抱到汽车的后座上放好,提着冲锋枪对着车上的六十名队员大声喊道:“兄弟们,王部长被后山上的土匪打死了,给我开枪还击。” 这下不得了啦,六十名队员六十杆冲锋枪,有的就在车上开枪射击,大部人马跳下车來,排山倒海般一边开枪一边向山坡压了过去。 向高阳见民兵们向山坡上开枪,陡然一惊道:“这、这是干什么,吃了黄昏药反了不成。” 他跳下车來,挥手喊道:“你们搞错了,都给我回來。” 他喊出最后一声的时候几乎哭了起來,他不知道这些民兵为啥会反水,难道这个廖景洪是对方的卧底,不行,得赶快向王书记汇报……想着來到车尾,哪里见到王书记的影子,就连王书记的那一辆奥迪车都不见了。 这下他觉得十分的孤独和像掉进冰窟一样冰冷,牙齿不停打颤:“这、这、这全乱套了……完了……” 正待蹲下去**,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的前面站定,他抬头一看,正是那反水的廖景洪。 他一下跳了起來,惊恐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廖景洪的脸上挂着悲愤和一丝冷笑:“你说我能干什么呢,我们的王部长都被你的人打死了,这都是你强制动用民兵急急分队的结果。我们分队的任务是抢险救灾,你却把它当成自己的私人工具,和警察们作对。王部长死了,你就尝命吧。” 廖景洪说罢,拉动枪栓,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一串子弹从向高阳的头顶上斜斜射向天空,一队从空中飞过的鸟儿惊叫着四处奔逃。 “廖队长,你冷静点。”一只有力的铁手撑起他的胳膊。 廖景洪一看,是特警队长铁长弓,脸上涌起一层羞愧这色,摇了摇头:“铁队长,对不起你们啊。我、我……”说着便哭了起來。 铁长弓拍拍他的肩膀道:“能够迷途知返就是好同志。你刚才做得很对,你已经立功了。” 廖景洪擦了把泪,急切地说道:“铁队长,你下命令吧,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铁长弓道:“我们的目标是抓捕郭家父子,消灭郭家的外围势力,我们先到山坡上看看吧,然后赶到赵家山半路去支援肖洪起队长,消灭郭无瑕的反动武装。” “好,全凭铁队长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