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外边儿零下65度,屋内温度也没好到哪里去,这17楼冷的跟冰窖一样,他们呆了个把小时都快受不住了。
看着满地尸体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动弹。
白狼踢了踢脚边儿的尸体“咋整?”
孤狼看着片刻便冻成冰的血水。拧眉,感觉工程量有点儿大“这温度,这么大会儿功夫,这些人都跟地板冻一起了。处理起来也费劲,要不……明天?”
九北鸷也不想大半夜的跟尸体为伍。搂着自家软软的小姑娘睡觉不香吗?
于是立刻率先拍板“回家睡觉,明天再说!”
老赵看看自己抓回来的唯一活口挠头“那这个呢?”
九北鸷看了眼,道“捆起来,丢到1701的种植房,里边儿有炉子,不至于冻死。审讯什么的明天再问。”
说完,立刻转身就走。
白狼笑嘻嘻的看着自家老大离开的背影“有没有觉得老大有点儿着急?”
雪狼呵笑“春宵苦短,谁有空跟咱们这种糙汉子在这儿浪费时间?”
众人:……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群体攻击的?
孤狼等人直接扛着自己的武器大喇喇的上楼了。
留下老赵一脸懵逼。不是,这人他都抓回来了。就没人搭把手给捆一下的吗?
回应他的只有冷冰冰空荡荡的家。
叹气。老赵单手将递上的人拎起,丢进养殖房,找了根绳子将人的手脚捆好绑在了凳子上。
检查了一下,确认不会有逃跑的可能,这才放心去20楼接老婆孩子了。
九北鸷一回到家,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香。他探头一看,就看到炉子上煨着的羊肉汤。
他看了眼面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小姑娘,眼里一片温柔。
啸月就趴在炉子旁的地毯上,看到他回来,也只是懒懒的看了眼便继续睡上了。
九北鸷也不在意,坐在炉子边儿,吃了几块肉,喝了一碗羊肉汤,顿时觉得身子都暖了。
见小姑娘睡得香甜,一副被人抱走买了都不知道的样子,便清楚这几日他们频繁出入空间令她精神消耗有些大了。
俯身,将小姑娘打横抱起朝卧室去。看到啸月起身要跟上。九北鸷俊脸黢黑“你是个成熟的狗子了。不要这么粘人。”
啸月:嗷呜(靠,你说这话是一点儿不要你的face!)
“说什么,听不懂!”九北鸷进屋,一脚踢上门,将啸月关在了门外。
看着冷冰冰的门板,啸月一张狼脸扭曲:嗷呜(别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心思,你就是嫉妒!嫉妒!)
屋里一片安静,完全没人搭理它。
啸月气的不停的刨地毯。
次日一早,17楼昨晚对抗恶势力的结果在看到从楼上一具具抛下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时便有了明确的结果。17楼胜了。
阳光新城小区住着的人无一不在关注这里的动向。
清尸小队的人一边收拾被摔得肢体不全的尸体,一边骂骂咧咧“玛德,这也忒恶心了。就不能搬下来吗,非得扔。这冻得梆硬,从楼上扔下来跟摔酒瓶子有什么区别。”
其他人看着地上摔裂开的残肢断臂,还能看到骨头碴子挂着冻得跟冰沙似的血肉沫。真是看得人恶心反胃。
“要不是为了一个月五斤粮,这活打死我都不干。”
“哎……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还不都是为了活着。”
一句话,道尽了末世以来的辛酸。
小区的雪积的都有一人高了。每栋楼门口都是个仅仅能容纳一个人轻松通过的雪道。
现在要清理这些稀碎的尸体,大家都有些头大。“哎,弄吧,直接用铁锹铲了装麻袋拖走。反正也没个人形儿了。”
老赵他们处理完17楼的尸体,看了眼地上冻的梆硬的血污“这咋整?”白狼拧眉,觉得这东西天天冻在这里怪倒胃口的。
孤狼想了想,直接去种植房将那个斯文中年男人拎了出来,丢在地上“让他干活!”
“好主意!”白狼咧嘴。立刻上楼去拎了个炉子下来,另一只手还提着几个红薯“顺便审讯一下。”
其余几人都没有异议。
这边儿在盘问,便没怎么关注外边儿的动向。
积雪太厚,出门已经不现实了。一些小团伙就开始把搜集物资的主意打在了这些楼里的居民身上。
几乎各栋楼都发生了打砸抢,威胁收保护费的事情。更甚至,每各小区里都盘踞了几个恶势力团伙。以压迫剥削楼里的居民获取物资。
大家苦不堪言。收保护费的小团伙如同蝗虫一般,一茬又一茬。没完没了。
有人忍不住开口“大哥,求求你行行好。这前前后后都来了三拨人了。我们是真的没有粮食了。”
“放你娘的狗屁!咋地,瞧不起老子是吧。你把保护粮交给别人不交给我。是觉得我们黑龙帮实力不如人?”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们光收保护费也没见谁保护我们啊。”深受这些社团折磨的人忍不住小声抗议。
立时就惹得对方横眉冷对。
“呵,保护费都不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