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房的丑恶如出一辙,雪月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美眸却多了几分寒凉。纵然是魔,也不忍多看。
一柄匕首被她放在了绝望的女人手中。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透过即将闭合的屋门,她看到了那群满心死志的女人如发狂的野兽,生猛的扑向那群折辱凌虐过她们的畜生尸骨上,抓咬啃挠,匕首一下下戳向罪恶之源,没有一具恶人的尸体最终能够完好。
当她走到33层顶楼时,她默然的站在窗户边看向楼下,那里只有一具具衣不蔽体却面露解脱的尸体,女人们脸上挂着轻松畅快又有些悲凉的笑。身下是晕开又快速冻结的血色霜花,荼蘼又艳丽。
似在无声中以最热烈的颜色,洗涤她们一身污垢,且送她们最后一程。生来赤裸,死后无尘。
而在她身后,是将她们拖入地狱的魔鬼之一。
她缓步走到门口。静静的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安全门。
这个配置……她眯了眯眸。和九北鸷给17楼的配置无二。可真是……有意思。
进门,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被制服的华成风和他的几个保镖。
至于其他家属亲信,估计都被挂了雷。就等他们自己找死了。
雪月清什么话也没说,十分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九北鸷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稍微联想,便明白了。
他看向华成风的目光愈发不善“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找上你吗?”
华成风嘴里叼着雪茄。看着眼前这位曾经他都得称呼一声九爷的男人。嗤笑“九北鸷,都末世了。你还抱着那可笑的道德和法律活着吗?别搞笑了。这是个吃人的世道。”
“所以你就吃人么。”雪月清突然开口,笑容晏晏,看起来似乎只是好奇。
华成风仔细的看了她两眼,又看向九北鸷。眼底流露出变态又兴奋的色彩,他阴阳怪气儿的挤兑道“看不出来,你还玩儿骨科?感觉如何,是不是超刺激?”
九北鸷眼皮子跳了跳,只觉得这货有病。
雪月清托着香腮,笑吟吟的睨着他“很好奇吗?”
华成风眸色异彩连连,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上没有被胁迫的担忧,反而愈发兴奋,一副要跟她促膝长谈,交流心得的样子“骨科感觉如何,是不是从身到心都格外的刺激。热血沸腾。有种突破禁忌的愉悦?”
雪月清弯唇,眼底渐渐有了一丝邪恶的笑意“都说感同不能身受,这感觉我怎么跟你形容呢?要不……你试试突破这禁忌,亲自感受个中滋味和美妙?”
华成风眼底的变态兴奋一滞,脸上斯文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有些危险的看向她,语气低沉透着股嗜血的冰冷,如一条随时伺机要将人吞噬的毒蛇“你……说什么?”
雪月清也笑了,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如同天池净水般将极致的黑暗包裹,她的笑容比华成风还要兴奋,甚至是跃跃欲试“禁忌的体验,极致的享受,要不要来一个?”
九北鸷站在一旁一张俊脸漆黑如墨,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家小姑娘。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说话。
“清清……”
九北鸷刚开了个口,雪月清已经兴奋的拍拍手“啸月快来!”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在场的人错愕的看着啸月叼着被捆住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九北鸷俊朗帅气的脸倏地僵住。
华成风眼底变态残忍的冷意骤然消退。他唇角强撑的笑意落下。
“儿子,救救我,快救救我。”
一个中年男人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恶心扒拉的。另一个年岁尚小,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和华成风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亲兄弟。
此时华成风的弟弟更是满脸惊恐的看着雪月清,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似的。
华成风脸色阴鸷,一双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雪月清“你想干什么?”
雪月清没理他。
起身,慢吞吞的朝着这被捆的父子俩走去。那慢的令人发指的步伐节奏,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父子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尤其是亲自领教了她的手段,被她抓住的这父子俩,更是惊惧的浑身颤抖,不住的往后退,却被啸月一爪子拍回了正中间。
雪月清笑吟吟的站定在这父子俩面前。殷红的菱唇微微上翘,一双美眸亮晶晶的,长睫轻颤,扑闪扑闪像是振翅的蝴蝶带着奇异的震动频率。华父和华成风的弟弟两人像是被什么吸引,两双呆滞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在他们眼中,那双眸子不是一双眼睛,而是罪恶沉沦的深渊,内里纸醉金迷,堆砌着无与伦比的欲望、权利、金钱和美人儿……
渐渐地,这两人彻底迷失在了欲望的谷底……
他们看着华成风的目光瞬间就变了……仿佛昏聩的君王看到了绝世美人儿,眼中透着疯狂的占有欲。
这样的目光,像是一瞬间将华成风扒光当街占有一般。让华成风感到恶寒恶心的同时更是一脸恐惧,他忍不住浑身战栗,那双变态阴鸷的眼中也没有了嗜血的残忍,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抹哀求的神色“不……你不能这么做……求你……”
雪月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