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软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白狼痞里痞气的坐在了地上,单腿屈膝,握着枪的手搭在膝盖上,指着那个手腕被自己捅了个对穿的家伙。挑眉,眼神如狠戾的狼崽子,死死的盯着他“来,给小爷说说撒的什么药。”
这个大汉此时脸色十分难看。这小子竟然有枪。
“你是……什么人?!”
白狼脸色阴沉的警告他“这儿现在有你问话的份儿?”
大汉沉默了一瞬,开口“我以前是卖中药的,这是一些中药制作的有麻醉效果的药粉。”
白狼看着这个长相粗犷的男人,怎么也没办法把他跟卖中药的联系在一起。
但是知道自己只是被短暂麻痹了,他便不担心了。在大汉猝不及防的眼神儿下,他直接开了枪。
大汉:……玛德,杀人都不打招呼的吗,不讲武德的崽子!
白狼托腮,撑着还有些混沌的脑袋。似乎是从他弥留之际那不解又愤恨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遗言。
想了想,他恶趣味的吐出几个字来“唔……反派死于话多。所以我从不废话。”
这话要是让九北鸷或者孤狼听到,高低得给他一巴掌,队伍里就属你话最多!
解决完这些杂碎。白狼看了看他们身上,也没见有物资包啥的。叹气,感觉自己白忙活了。
艰难的起身,跌跌撞撞的挪回自己山坳里的小窝。白狼这才取下身上的背包,脱掉了运动卫衣。看了眼自己双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顿时龇牙咧嘴起来“妈的,真疼!”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从包里翻出酒精来浇在了两边伤口处。
艾玛!
这给他刺激的,魂都差点儿升天了!
白狼脸色白的吓人,但他不敢睡。现在伤口还在流血,要是不及时处理,消毒杀菌缝合,一旦感染,在这种大环境下,高热都是小事。一旦严重感染,自己的两只胳膊就彻底废了。
这可不行!
他找了根木棍咬在嘴里。翻出缝合线就开始给伤口缝针,手上沾染鲜血,黏糊糊的,这事儿他还是第一次干。看着那歪七扭八的针线活,白狼没忍住呲牙“踏马的,小爷这是把自己胳膊当纳鞋底子了?!”
吐槽归吐槽,手上的活儿不能停。
勉强给自己两边儿都缝上。
他看了眼止血的药粉,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往伤口上倒了上去。
“嘶——!玛德!一枪崩了他们真是便宜大发了!”白狼脸色已经白的透明。
他艰难的给自己缠上纱布。没办法绑,他干脆从包里翻出护腕套在了伤口的纱布上,两边一样。
搞定后。白狼叹气,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儿像地里黄的小白菜了,没人疼,没人爱。可怜巴巴的抠了两粒消炎药吞下,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干脆朝远处丢了几枚红外报警器后,身子一歪原地睡了过去。
次日,白狼醒来时,就觉得天旋地转的。
“完蛋,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发烧了?”他摸摸脑壳,自己没啥感觉,可身体却觉得凉飕飕的。
坐在地上emo了一会儿,白狼看了眼物资包,药品不多。消炎药只够吃两顿了。
他先扣了两粒吞服,又拿出一包压缩饼干,这才起身背上包,捡起昨晚丢在不远处的报警器后开始出发。
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的。军靴踩在地上有种踩到棉花的绵软感。
白狼苦笑,完蛋,不能按照计划及时抵达了。
他一边啃压缩饼干,一边慢吞吞的朝着哈市的方向走。
好几次都差点儿晕厥。他硬是咬牙撑了下来。
半路上,遇到一对儿拾荒的姐弟。
白狼皱眉。这荒郊野岭的还有人?这不科学!
他警惕的盯着两人,看了好半晌,也没见这俩人有什么危险举动。他便干脆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继续摇摇晃晃的朝前走。
突然,身后的女孩儿开口,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有纠结和犹豫,最终却转化为坚定“等等!”
白狼停住脚,有些艰难的转身“你在叫我?”
女孩儿怔愣了一下,才迟疑开口“你是不是受伤了?”
白狼冷漠的盯着她,一字一顿,肃杀又无情“杀你们,绰绰有余。”
女孩儿咬唇,纠结又纠结,才开口“我和弟弟可以一路照顾你,你带我们去哈尔滨找父亲行吗?”
白狼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哈尔滨?”
女孩儿指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这条国道直达哈尔滨。”
“你们的父亲是谁?”
女孩儿认真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开口“哈尔冰军区陈启军少将是我们的父亲。”
“你们的妈妈呢?”白狼眉头紧锁,发热让他的脸变得有些红的不正常,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疲惫,难受的他根本不想说话和耽搁时间。
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抿唇不语。
其实两人孤身上路已经说明了问题。
“我们自己有物资,不会拖累你的,只是想和你同行。实在是路上抢劫的拾荒者太多。我们应付不来。”女孩儿开口,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看你现在像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