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身上的伤被全部处理好了。整个人被包的像个在逃木乃伊。
身上的纱布将他缠的严丝合缝,连脑袋上都缠了几圈,愣是只露出了发顶,眼睛鼻子,嘴巴和一只耳朵。
这造型,差点儿闪瞎众人的眼。一个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曹旭阳黑着脸扭头,去了角落的洗手池,给自己来了个消毒清洗。
白狼眨着他蠢萌的大眼睛,无辜的望向天花板“呃……他大姨夫来了?怎么如此暴躁?”
“你才大姨夫来了,你全家都来大姨夫了!”曹旭阳实在忍无可忍,这货怎么这么多P话。
雪狼扶额,有些无奈上前,一脸同情的拍了拍曹旭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忍忍就过去了。”
曹旭阳:……
曹旭阳差点儿想骂娘,这群人都是神经吧,这都能忍?怎么滴,忍者神龟啊!
眼见白狼又要开口逼逼赖赖,曹旭阳仰头望天花板,双目无神,生无可恋“你到底想怎样?”
白狼咧嘴,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狡黠笑容“唔……你教我学医。”
曹旭阳面部肌肉抽搐,眼角嘴角抽的根本停不下来?
有没有搞错,这话痨要跟着他混?
他直接摆烂“要不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活着太难了。”
众人:……
这么轻易就躺平赴死,你真是军人?
大概是这几人的目光过于直白。
曹旭阳老脸一僵,十分无语“我事儿都办完了。要不……你们送我一程?”
“好!”
砰!
曹旭阳的错愕还挂在脸上,直接白眼儿一番晕了过去,昏迷前,他脑海里最后一句话是:玛德,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粗鲁不讲武德的,就不能提前招呼一声吗?这么仓促他都没做好准备,这倒地姿势多疼啊!
白狼傻眼儿了“你们对我师傅这么粗暴真的好吗?”
刚收回手刀的灰狼目光阴恻恻的盯着这货“你再逼逼赖赖一个试试?”
白狼立刻闭嘴,整个人还呈‘大’字,僵硬的站在手术床边儿上。
眼见这仨扛着人准备走,白狼张了张嘴,憋了老半天才开口“卧槽,你们不管我了吗?我想上厕所啊喂。”
孤狼无语的抽了抽,回头,不忍直视这蠢货,这是麻醉过了头,真醉了?
视线从他脑子一路滑向他的下三路。在这货惊恐的僵硬着胳膊捂裆的时候嗤笑出声“有导尿管。”
喀啦~!
白狼整个人都傻了。这就……完了?
眼睁睁看着这三个家伙一个多余的眼风都不带给他的,就施施然的走了?!
呃……
这空荡荡的手术室就留他一个?
床位都不安排下的吗?
他这么硬,怎么躺回手术床去?
真的,都没人考虑过木乃伊的心情吗?
然……
真没有。
孤狼扛着曹旭阳坐上军区的越野车,出了小世界后在黑漆漆的夜里四处溜达,直到油箱快跑空,才掉头回了安城官方基地。这里被军部全面掌控后,秩序全部按照军区要求来。倒是安定了许多。
他的车子没人拦着。一路驶入了军区所在区域。
刚下车,就看到靠在一棵粗壮的枯树干上,显然是早已等候多时。
“喏,完璧归赵。”
赫连萧冰冷的眸子视线落在副驾驶上昏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曹旭阳,浓眉上挑“不解释一下子?”
孤狼回头瞥了眼,笑了笑“手术是个耗费心神的过程,这是累睡着了。”
赫连萧:……
真当他傻逼吗?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不礼貌了。赫连萧抿唇,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消化情绪,组织语言,片刻后,才沉声道“他没事吧?”
孤狼看了这人一眼,笑笑,表情看不出多少情绪“没事。”
回头看了眼车上的人“过几天,让白狼常驻基地,跟他学学医。”
“嗯?”
赫连萧神色莫名,一脸你们没事儿吧的表情。
孤狼无奈,揉了揉脑壳一副自己也很头大的表情“那家伙可能是有点儿创伤后遗症,现在总觉得连累身边儿人受伤是他无能,非得闹着要学医。你知道这货的性格,不给达成愿望,他能把你折腾死。”
对此,赫连萧深有感触,当初大家都在集训营时,就为跟他学个花式转匕首。
愣是磨了他三个月,无孔不入,叽叽歪歪,要不是法律保护,和那稀薄的战友情,他能打爆那货狗头!
想到这家伙那执着劲儿。
赫连萧瞳孔骤缩,显然也是心有余悸的。忍了忍,才开口“好处呢?”
孤狼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赫连萧“军部是不是在我们这儿还有很多空头支票没用呢。”
赫连萧:……
赫连萧无话可说。
实在是跟这群家伙谈条件,他们军部气短。
“行吧……”
最后,赫连萧几乎是妥协摆烂了。
这几个家伙,没一个好说话的。
“什么时候来?我安排个住所?”赫连萧开口,已经淡定接受了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