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顾琛能用到的最温和的反制手段了。
只要被控制的人别那么自我，跟随他的意志，就没什么问题。
卧草！季凉气得要死，他是来找他干架的！怎么可能不反抗。
“你整人的手段还真是多！”
“季大哥谬赞了！”
季凉哽住，反抗不得只能憋着气不说话。
顾琛走近了一些，视线一转看向了季凉手里的项链，那里淡淡的薄荷清香沾染了一些乌木沉香。
他很不喜欢！
顾琛伸手想去取回项链，季凉发现了他的意图，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可这个在平时再正常不过的动作，现在的他却做得格外的艰难。
身体的神经元不受控制，根本使不上劲。
顾琛控制了他的身体机能。
真是可笑！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就因为那该死的控制之力，亦或是因为他违背了顾琛的意志？
或许都有，季凉不甘地想着。
顾琛夺过季凉手里的项链，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丝绢仔细擦拭着，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季凉无语。
顾琛擦拭好项链，又将它放回了盒子。
季凉这才发现这装着项链的盒子怪好看的。
“项链是我捡到的，自然是由我物归原主，季大哥就不要操心了。”顾琛藏好盒子之后淡淡地说道。
“哼，横竖一条项链，你不想还，也没关系，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
顾琛轻笑一声，收敛了神色，认真地说道，“它对我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对晏晏而言，也是。”
“那是你的自以为是！小晏，我了解，他不可能会那么想。这项链于他而言，就是被丢了而已。”
“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回这条项链。”
……
季凉巴拉巴拉一阵输出，顾琛看着他没说话，好一会他才淡淡地不甚在意地说道，“没关系，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的看法不重要。”
季凉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的行径，多少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顾琛不计较，直到对季凉采取冷处理，他回到座位上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季凉疑惑的看着顾琛手上的文件，上面印着体检报告几个字，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季凉心神一震，激动地问道，“小晏的？”
顾琛点点头，“是！有些晚，但也不算太晚！”
季凉想抢过来看看，但是他正被顾琛控制着，没有那个能力。
“你马上收了这该死的控制之力。”季凉冷冷地命令。
“季大哥保证不会暴走发疯的话，我们可以好好地聊聊。”
季凉……
*****
他的脑子里气势磅礴的国粹大军汹涌而过，不过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比季晏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顾琛感应到他平静的信息素，季凉身上的禁制，就突然之间散了。
季凉眯了眯眼，第一次对眼前这个Alpha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
因为刚刚禁制散去的时候，他的意念有了一瞬间的妥协，就在那一瞬间，禁制散了。
季凉怀疑，是因为他的妥协，所以禁制才散了……
“大哥，你看看。”顾琛将体检报告递了过去。
季凉回过神来，将本子接过来翻开，第一页第二行，赫然写着，【性别：第四性别Mutant！】
季凉抬眸疑惑地看了眼顾琛，没有说话，继续往下看。
【第四性别的本源之力经测试研究后，纯度高，呈现增长趋势，但增长因素不明确。】
【基因组列咬合脆弱，在发情期会因为本源之力的暴走而产生不可控行为。】
【失忆，系本源之力不可控，影响神经元产生的短暂性行为。】
【发情期的信息素浓度，会随着本源之力的增强，更加地醇厚。】
再往后，就是一大堆季凉看不懂的研究数据图表。
天书也不过如此。
“就这样？”
“这都什么意思？”
季凉看完后，只觉得满头问号，更加懵逼了。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Mutant这个性别。”季凉怀疑地看着顾琛，“你怕不是在诓骗我吧！”
“季大哥，你没听过并不代表没有。”顾琛扶了扶鼻梁前的金色眼睛，正色道，“这份报告的真实性你不用怀疑。”
作为享誉国际的医学专家，在季凉眼里，还是有可信度的。
他只是对他的人品持保留意见，而不是对他的专业。
“我……我只是搞不懂罢了。”季凉将报告又翻了一遍，逐字逐句的读，逐字逐句地理解，可依旧没办法完全理解。
“顾琛，你这个报告全篇都在说缘由，说起因，说理论，可是关于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是只字未提啊！”
就算知道季晏是第四性别，知道他的本源之力和信息素浓度不同于普通Omega，那也没有用啊！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季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