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何思为乐了,“咱们俩是有个心虚的,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我和你并不熟,算起来只是在火车上遇到,这是第二次,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指出来,这样指桑骂槐的说话,挺没教养的对吧?你是首都出来的人,素质一定也高。”
翁喜兰大声说,“你骂谁没教养呢?我干什么针对你?你配吗?我都不记得你是谁。”
这话,一听就很任性,这也是任性惯的主,也是被宠坏的主。
何思为打量着她,严肃的说,“这位同志,你确实需要注意一下你自己本身的素养问题。”
翁喜兰抿唇。
她大喊,对方反而一脸平静,还告诉她要注意素质,相比之下谁更胜一筹,立竿见影。
这样的落差,翁喜兰心里不好受,却又知道她再闹下去,难堪的也是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希望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素质。”
目光嫌弃的在何思为身上打量一眼,起身往外走,“什么人都能住软卧,上面是怎么回事?”
何思为冷笑,心想那你就稳稳的永远高高在上吧,别有掉下来的一天。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同在一个车厢里,彼此把彼此当成空气。
下车的时候,何思为提着两个大包背着行李,像个逃荒的,反观翁喜兰只有一个水壶和一个斜挎包。
到的是三棵树,然后再坐去龙镇的火车,然后搭车去区里,然后从区里搭车去下面的农场或者连队。
倒车去龙镇的火车是硬座,何思为与翁喜兰还是一个车厢,这次火车上人有些挤,有人看到何思为东西多,站起来帮忙,何思为虽然狼狈,但是也遇到很多热心肠的人。
她也习惯了在人多的地方挤。
翁喜兰很难受,一路从车厢里挤到自己坐的位置,身上的衣服被挤的皱皱巴巴的,车厢里人多气味也不好闻,她脸色一直臭臭的,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也没有人往她身边凑。
何思为长的娇弱,声音也好听,又很平易近人,更受欢迎,一路上和大家聊聊天,说说话,在火车上这三天很快就熬了过去,到龙镇时,人也很精神。
去了与戴美秀曾去过的面馆,何思为点了一大碗面,吃到一半时,翁美兰才挤来到面馆,她脸色惨白,仿佛生了病。
看到何思为时,再也没有了前几天那副斗鸡的模样,而是就近找了地方坐下来。
她点了一碗加了肉的面,又来了两个肉包子,狼吞虎咽的两口一个包子,差点被噎到,喝了一口面汤才把嗓子处的包子顺下去。
这三天在通往龙镇的火车上,翁喜兰就没有吃好过,火车上人多又吵又闹,味道重的她又吃不下,下车火时被挤的几次摔倒,看到面馆的那一刻,翁喜兰差点哭出来。
等吃完饭,摸到包里的钱和票不见了,翁喜兰才真要的哭出来。
她和老板解释,“我真的没有撒谎,我的钱和票在下火车时被偷了。”
老板说,“这位同志,我相信你也没有办法,饭店是公交的,你不拿钱和票,差的对不上账,就得我们补上,你想想办法,看看和谁借一下吧。”
翁喜兰说,“可是在这里,我谁也不认识啊。”
老板为难了,“要不给你单位打电报吧,你是哪个单位的?”
翁喜兰忙说不行,老板看出她的心虚,试探的问,“你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翁喜兰大声说,“怎么可能?我是有假条的。”
她是和单位请的病假,当然这只是借口,如果单位知道她没在家里养病,而是跑到这边来,她撒谎说自己生病了,岂不是就被揭穿了?
老板打量着翁喜兰,“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生病啊?”
翁喜兰说,“谁规定生病就要看出来啊?”
老板见她态度不好,也没好脸色的说,“你现在想办法吧,面三毛八一碗,你加二两肉,就是五毛八,包子一毛一个,总共七毛八,还有八斤粮票。”
翁喜兰往何思为那瞥一眼,咬住下唇,说让老板等一等,她朝何思为走过去。
她站在何思为面前,小声说,“你能借我点钱和票吗?我的钱和票被人偷了。”
面馆就这么大,有点什么动静,大家都知道。
在翁喜兰朝自己走过来时,何思为就注意到了,她没抬头,慢慢的喝着碗里剩下的面汤。
翁喜兰咬咬牙,声音又大了几分,“何思为同志,你能借我点钱和票吗?我一定会还你。”
何思为抬头,一脸无辜的说,“咱们俩不认识啊?”
翁喜兰红了脸,“你是汤原农场那边的吧?你们那边合并了我知道,你们区医院的蒋秋,你记得吧?就是咱们第一次坐火车时一起认识的,我和她一直有联系,我这次就是过来看她的,如果你不放心,等你借给我钱和票之后,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区医院,我会和蒋秋借钱,把钱还给你。”
提到蒋秋,何思为迟疑了。
在医院里,蒋秋对她也算照顾。
这时,面馆老板也过来,帮忙劝说,“这位何同志,你们既然认识,你就帮帮她,如果你怕对方过后不认账,这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