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山林深处，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之下。
忽然回来的安德烈，受到了骷髅恶魔安德罗福的怀疑与囚禁。
根据邪神系统的说法，安德烈为了救出它，已经自爆而亡，它面前的安德烈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骷髅恶魔安德罗福道，“安德烈已经死了。”
安德烈沉思片刻。
“当初死的是皇甫三才，不是安德烈。”
“我是安德烈，也是皇甫三才，但不止是皇甫三才。”
“我之前是皇甫三才，是皇甫三才的牺牲才换来了邪神系统的平安。”
“皇甫三才牺牲了，但我安德烈没有牺牲，所以我回来了。”
“我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
“我问过邪神系统，它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
安德烈如此和骷髅恶魔安德罗福解释。
骷髅恶魔安德罗福难以理解，不得已联系了邪神系统。
邪神系统丢下大事，匆匆回来一趟，钻入安德烈的体内。
“是你，你是安德烈。”邪神系统无比笃定说道。
骷髅恶魔安德罗福将信将疑，“神使大人，它真的是安德烈，安德烈不是已经死了吗？”
亲手击杀安德烈的人，可是那个女魔头。
骷髅恶魔安德罗福不认为那个女魔头会失手，意外饶了安德烈一命。
安德烈再次耐心说道，“因为死的人是皇甫三才，不是我安德烈。”
使出烈日星爆这同归于尽招数的是皇甫三才，不是安德烈。
皇甫三才烟消云散，安德烈平安归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骷髅恶魔安德罗福道，“不合理？这其中有很大的……。”
“行了，你不要说了。”邪神系统强硬说道，“它是安德烈，我不会认错。”
邪神系统都发话了，骷髅恶魔安德罗福退到了一旁。
安德烈与邪神系统叙旧许久，决定再次一同联手。
安德烈拥有变身的能力，他变成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隐入乌烟瘴气的贫民窟。
贫民窟里时时刻刻发生着伤害死亡，痛苦与绝望之下，灰色是贫民窟居民唯一所能见到的颜色。
安德烈与邪神系统不动声色地收集人类恶意，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只要给它们充足的时间，它们一定可以积累足够的人类恶意启动法阵。
算算时间，它们大概只需要十年的时间而已。
骷髅恶魔安德罗福知道十年后可以开启法阵，淡然自若地接受了这一点。
十年时间，以它们这类的存在，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
在邪神系统按部就班收集人类恶意的时候，君欣他们这边亦有所进展。
关于邪神系统为何要混迹幸存者之中，幸存者数量为何巨大，邪神奴隶是不是有一个领导者等问题，他们有所答案。
君欣是熟悉小说剧情的“先知”，不着痕迹引导秦溪午等研究人员。
秦溪午他们猜测，邪神系统混迹幸存者之中，是为了收集幸存者身上的某种东西。
幸存者越多，邪神系统才能得到更多那种东西，所以幸存者才会特别多。
“是什么东西？”温来宇问道。
秦溪午说道，“不是我们人类的灵魂，不然那些幸存者早就死光了。”
“排除不可能的答案，我们认为邪神系统是在收集那些幸存者身上的情感。”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秦溪午他们的猜测几乎与正确答案一模一样。
君欣插一句嘴，“邪神系统是为了收集那些幸存者身上的邪恶情感，绝望之中，我们人类格外容易涌现这类的情感。”
秦溪午附和一声，“宗队长的说法很有说服力，邪神系统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混乱邪恶的，所以它们才会收集邪恶情感。”
“情感？”温来宇蹙眉，“邪神系统为什么要收集我们的情感？”
“有可能是当做粮食，也有可能是当做动力。总而言之，邪恶情感对邪神系统极为重要。”秦溪午郑重叮嘱。
温来宇铭记于心，但他怕是无力阻止他们人类产生邪恶的情感。
顿了顿，君欣身后的李长生和顾百岁抱着一份份文件走上来。
“根据我们的调查与分析，这两年来，邪神奴隶它们有组织有安排在进行各种活动，背地里污染了很多活人。”李长生说道。
顾百岁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邪神奴隶在有规划有选择性地收集一些东西，诸如人血、尸骨等等。”
君欣接话道，“邪神奴隶背后没有一个领导者指挥，它们不可能有条理地划分职责与工作。”
会议室内的温来宇等大佬点头表示赞同。
“小顾，你刚刚说的那些人血、尸骨什么的，你们找到去处了吗？”温来宇问道。
顾百岁拿着一个小遥控器，播放一张张幻灯片，“没有，那些东西都忽然消失了。”
“忽然消失？”温来宇道，“我看了你们的资料，光光是人血，邪神奴隶收集了整整十吨，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