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华灯初上,景烨霖一家三口却站在五星级酒店的门口,面色凝重。
他们身后是灯火辉煌的大堂,而面前,却是紧闭的玻璃门和冷硬的保安。
酒店经理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像一把锐利的刀割在景烨霖的心头。
“非常抱歉,先生,但你们的房费已经逾期未付,我们无法继续为你们提供住宿。”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进景烨霖的耳中,让他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窘迫。
一家人无奈地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出了那个曾经温暖却此刻冷酷的酒店。
夜晚的凉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也吹散了他们心中的希望。
他们站在街头,周围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狼狈。
景烨霖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领带也歪在一旁,眼神疲惫。
他一再挺直腰板,但沉重的行李和内心的压力让他无法做到。
景英范和慕夏璇跟在景烨霖身后,像是两具行尸走肉。
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之下,景英范和慕夏璇这对夫妇,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他们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景英范曾经挺拔的背脊现在佝偻了许多,活活被残酷的现实压弯了腰。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鬓角的白发也愈发显眼。
他的目光变得沉重而深邃,透露出无尽的沧桑和疲惫。
慕夏璇原本温婉的容颜现在也变得憔悴不堪。
她的皮肤失去了光泽,变得暗淡而松弛。
眼眶深陷,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和不安。
她的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柔顺和光泽,变得干枯而凌乱。
她的笑容变得稀少而苦涩,再也找不到快乐的源泉。
他们的步伐也变得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
他们的背影被生活的风霜雨雪所侵蚀,在灯光下拉得很长,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脆弱而不堪一击。
他们的话语也变得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沉默和叹息。
“烨霖,接下来我们该何去何从?”
慕夏璇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不安,她望着眼前的景烨霖,眼中满是期待与忧虑。
景烨霖眉头紧锁,寻找着某种灵感或是解决问题的线索。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慕夏璇和景英范说,“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不久后,他们搬进了奚虹雨那间温馨而略显局促的小房子。
奚虹雨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将景英范和慕夏璇安置在宽敞的客厅沙发上,确保他们能够舒适地休息。
夜幕降临,奚虹雨与景烨霖并肩躺在卧室的床上。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柔。
奚虹雨轻声说道,“烨霖哥哥,我们坐吃山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可以找廉君欣帮忙?”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她还是你的妻子。”
景烨霖脸色一沉,他紧握着拳头,怒道,“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帮我们?她巴不得我们一家都落魄到街头。”
奚虹雨轻声劝慰道,“烨霖哥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我们可以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
景烨霖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转过头看向奚虹雨,问道。“什么意思?”
奚虹雨缓缓道,“烨霖哥哥,我知道你对廉君欣有诸多不满,但现在的局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可以考虑以离婚为条件,与她进行谈判,争取一些经济上的补偿。”
景烨霖听后,眉头紧锁,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个贱人……她会愿意给我们钱吗?”
奚虹雨重重点头。
景烨霖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浮现各种可能性。
许久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或许,你说得对。我可以试试看。”
第二天清晨,景烨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他决定去找君欣谈判,以离婚为条件,要求她支付一笔巨额的赡养费。
这不仅是为了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在电话上于君欣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景烨霖便精心准备了一番。
他即将面对一个聪明且狡猾的女人,所以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景烨霖站在衣柜前,凝视着眼前仅仅只有一排的整齐的衣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要从这些衣物中挑选出能够代表他此刻心境的装扮。
他的手在衣架上轻轻滑过,最终停在了那件深蓝色的西装上。
那件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犹如一件艺术品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西装取下,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和沉甸甸的分量。
景烨霖将西装搭在手臂上,开始细心地解开衬衫的纽扣,脱下平日里那件略显随意的休闲装。
他站在镜子前,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