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只好站在殿内,严肃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神情不满。
“娘亲!”
北北跑出门口,远远就看到太子、战北寒和萧令月正走过来。
他清冷的眉眼一瞬间渡上暖色,迫不及待的奔下台阶,朝着萧令月奔跑过去。
萧令月停下脚步,笑着弯腰张开手,一把接住了扑到她怀里的小家伙,声音染上笑意。
“北北,我回来了。”
北北小手抱着她的腰,使劲往她怀里蹭,声音闷闷的:“娘亲说好早上回来的,这都快中午了,我等好久了。”
“抱歉,有点事情耽误了。”
萧令月蹲下身,亲了亲他的侧脸,声音含笑道:“原谅娘亲好不好?”
北北轻哼了一声,忽然闻到娘亲身上浓重的伤药味道,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被掩盖的血腥味。
他小脸微变。
“娘亲~!”寒寒兴奋的喊声传来。
萧令月笑着松开一只手,刚好接住扑过来的又一个小身子。
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的扑在她怀里。
“娘亲可算回来了,我跟北北等了好久了,你跟爹爹到底去哪里了?”寒寒伸手抱着萧令月的脖子,往她颈窝里蹭了蹭,笑眯眯的抬头问道。
北北刚要质问娘亲是不是受伤了的话,只好暂时咽了回去。
他嫌弃地撇撇嘴:“你往旁边去一点,挤到我了。”
寒寒扭了扭身子:“不嘛不嘛,人家也想要娘亲抱抱~”
北北一阵恶寒:“好好说话,不许撒娇!”
寒寒:“嘿嘿~”
母子三人亲昵的腻歪在一起,互相蹭蹭很开心。
一旁,太子看着被小家伙完全忽略、犹如背景板一样的战北寒,口吻调侃道:“三弟,你这亲生儿子,倒像是给沈姑娘养的一样。”
眼里完全没有亲爹的存在啊。
战北寒冷睨了他一眼:“大哥这话说的,好像你有存在感?”
小混蛋不止忽视他这个亲爹,太子这个亲伯父还不是一样被忽视?
有什么脸面嘲笑他?
太子挑眉,目光看向殿门口:“别拿我跟你比,至少在你嫂子眼里,大哥还是很有存在感的!”
战北寒:“……”他同样看向殿门。
果然看到太子妃站在门口,手护着肚子,一双含笑的眼睛直直望着太子。
太子也望着她,夫妻两对视,眼里完全没别人了。
战北寒:“……”
他心里冷哼一声,出息。
再转过头,看着萧令月一手抱着一个,听着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斗嘴,唇角笑意柔和。
战北寒沉着脸走过去,一手拎着亲儿子的衣领,将他从女人怀里提起来。
寒寒本能地挣扎了下,扭头瞪着他:“爹爹你干嘛?放我下来!”
他两只小脚都腾空了,忍不住蹬了蹬。
战北寒拎着他的衣领,就像拎着一只小猫后颈,看着小家伙一个劲地扑腾手脚,他没好气地道:“你还知道本王是你爹?”
寒寒:“……”
萧令月身上有伤,不好抱北北,起身蹙眉道:“你别这么提着寒寒,他不舒服。”
“本王管他舒不舒服。”话虽是这样说,男人还是嫌弃地将儿子放在地上。
寒寒立刻跑到萧令月身边,躲在她身后,凶凶瞪了亲爹一眼,然后抬起头,拽着萧令月的衣袖告状:“娘亲,北北刚刚被人冤枉了!”
萧令月一愣:“什么意思?”
寒寒道:“皇伯母要喝安胎药,北北说药里有怪味,季嬷嬷不相信北北,还说北北是故意的!”
他一句话就把事情总结了。
萧令月和战北寒同时愣住:“什么?”
“还是我来说吧。”北北看着寒寒说得不清不楚,无语叹了口气。
他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萧令月和战北寒总算听明白了。
“你说的是真的?”太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眼底一片冷意,“你当真闻到,太子妃的安胎药有怪味?”
北北道:“我真的闻到了,但不清楚是什么,总之不是正常的药味。”
北北的年纪摆在这里,太子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五岁小孩子的话。
他询问的看向萧令月。
萧令月微微蹙眉,说道:“北北的鼻子很敏锐,能闻到一般人闻不出来的细微味道,而且他常年吃药,对常见的药味也很熟悉。”
太子道:“你的意思是,他没有闻错?”
萧令月道:“我相信北北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