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试着用手挪动摆件,发现它被固定在架子上,动不了。
她又左右试了试,找到机关位置,轻轻一转。
“咔嚓!”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萧令月循声望去,看到书架其中一层隔板上,弹开了一小节,露出底下巴掌大的夹层空间。
“藏得还挺严实啊!如果没找准机关,把整个书架拆了都不一定能翻出来吧?”
萧令月挑了挑眉,伸手从夹层里掏出了两支小药瓶,和一块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令牌。
药瓶只有两根手指粗细,瓶身细长,用蜡封口。
瓶身上没有写字,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萧令月直接拆了一瓶,里面是一颗颗细小的黑色药丸,散发着刺鼻腥辣的味道。
她捏起一粒闻了闻,又凑在舌尖舔了一下,非常苦涩怪异的味道,让她五官都皱了起来,眼底却猛然一亮。
“你在干什么?”男人低沉冷厉的声音忽然传来。
萧令月还没来得及说话,战北寒大步走过来,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药瓶,剑眉紧拧:“这是什么东西?”
萧令月皱着脸,神情却透着喜色,她没有在意战北寒略带冷意的话,欣喜地说:“这应该就是死士毒针的解药!”
战北寒手一顿,侧头看着她:“你确定?”
萧令月点点头:“不会有错的!南燕大多数的宫廷秘毒都是无解的,很难用正常的药物解毒。所谓解药,其实就是另一种毒药,只是毒性相克,服下去后反而能以毒攻毒,达到解毒的效果。”
说着,她又催促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赶紧吃一颗,先把体内的毒解了!”
战北寒听到她带着兴奋的声音,脸色却沉了几分。
他攥着药瓶,冷冷道:“你知道这玩意儿有毒,还敢往嘴里送?”
萧令月一愣:“我不试怎么知道它是不是解药?”
“谁让你自己试了!”
“我不自己试,难道让你试吗?你分得清哪个是解药吗?”萧令月反驳。
战北寒:“……”
他一时无法反驳,只能黑着脸瞪着她。
萧令月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担心我中毒吧?”
战北寒继续瞪着她。
萧令月这才确定,无奈地说:“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看到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这种药丸我见多了,有毒没毒,毒性有几分,我闻闻味道就能分辨出来,只少量的尝一点,不会有事的。”
战北寒冷冰冰的道:“你的意思是,本王白担心了?”
萧令月:“……”
她心里腹诽,可不就是白担心吗?
战北寒又不懂医理,隔行如隔山。他担心的事情在萧令月看来,实在是没有必要的。
不过,看着男人阴沉不悦的脸色,她可不敢实话实说。否则以这男人幼稚记仇的劲儿,可有得烦了。
萧令月讪讪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这个药就是要试一下才能判断准确,我这也是为你的身体负责啊!万一你旧毒没解,又用错了药,那岂不是很麻烦吗?”
她绞尽脑汁的找着解释的说辞。
战北寒阴阳怪气道:“本王还得多谢你费心了?”
萧令月:“呃……”
她讪笑着敷衍了几句,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又催促道:“总之,你先服用解药,我去外面看着。”
说着,她快步往外走。
屋子里飘荡着一股血腥味,萧令月定睛一看,好家伙!
两个男人都满脸是血,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地板上还有一滩血,血里混着几块牙齿碎片。
萧令月嘴角抽了抽。
她刚刚专心致志的找解药,没注意外面的动静。
战北寒对这两人做了什么?怎么连牙都打碎了?她在书房里也没听到惨叫声啊。
男人紧随其后的走出来。
萧令月回头道:“你做了什么?”
战北寒在正事上还是很靠谱的,不会因为个人情绪掉链子,他冷声说道:“他们嘴里藏了毒,本王只是取出来而已。”
把人满嘴牙全打碎了的取法吗?
好吧,反正走私是死罪,被活捉了受点罪也应该。
萧令月没对此多说什么,若有所思道:“牙槽藏毒,难道他们两个也是死士?身上有烙印吗?”
“没有。”战北寒摇头。
“也对,如果真的是死士,被活捉的第一时间就该服毒自尽了,不会带着侥幸心理跟我套话。我看他们也不像死士。”
萧令月微微凝眉,又道:“现在抓了两个,哪个才是商队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