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
芸楼,
厚德厅内,秦桧正临窗欣赏着湖景。
在他身后的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菜肴,及一盘湖蟹,红泥小火炉上,煨着姜丝黄酒。
醇厚的酒香,夹着蟹香,在空气中弥漫。
少时,只见身着黑色山峰纹衣衫的姜展宏笑着走了进来道:“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秦大人望勿见怪啊……”
秦桧转过身来,笑容可掬的摆手道:“诶,不晚不晚,是老夫,匆忙邀请,要怪,也得怪老夫。”
他说着,示意姜展宏入座道:“来来来,姜少帮主,酒已煨了多时,菜也都上齐了,快些坐下来,边吃边聊……”
二人入座后,秦桧亲自给姜展宏倒上了酒,并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只湖蟹。
姜展宏点头以礼后,问道:“不知秦大人相邀,所为何事?”
秦桧笑道:“当初,南迁路上,老夫遇险,差点丧命,幸得有你和天华相救,老夫本想将二位引见给皇上,怎知姜少帮主突然离开了,直到现在,老夫才辗转打听到你在芸楼,故特意前来酬谢救命之恩……”
姜展宏不以为意的道:“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秦大人何须总记怀着……”说着,慢条斯理的拆剥起湖蟹。
秦桧则打开正题道:“其实,这次宴请姜少帮主,不只是为了酬恩……想来,你也清楚,皇上自南定以来,一直缺少有志之士助力中兴。皇上为此,甚是烦忧,三天两头的催促老夫招纳贤能……老夫便想到了姜少帮主……”
姜展宏闻言,眉毛一挑道:“不是有一位赖大国师吗?”
秦桧鄙夷道:“诶,他顶多与傅天华同是救驾功臣,一个风水师,能有多少才能……”
姜展宏打断道:“诶,那在下也不过是一介草莽……何况,我朝向来是重文轻武。在下即使入仕,也未必有什么作为。”
他说罢,将剥好的蟹肉,蘸过香醋,放入嘴里品尝后,招呼秦桧:“嗯,蟹肉鲜嫩得很,秦大人也快尝尝……”
秦桧遂也夹过一只湖蟹,边拆剥着,边道:“姜少帮主,是,我朝是重文轻武,可这个轻,绝非轻视的意思,不然,怎么会有,岳元帅、韩大人、小宗将军他们的一席之地呢……”
转而,他劝说道:“将相本无种,岳元帅、韩将军他们,在投效朝廷前,不也是寂寂无名之辈……姜少帮主,之前,天华也曾向老夫推荐过你……说你武功好,还足智多谋……”
姜展宏听后,笑道:“哦?天华老弟真这么夸我吗?武功好,在下承认,可足智多谋嘛,在下还不敢当……”
就在这时,只见齐掌柜紧张的走进来通知姜展宏:“苏姑娘让人给劫了!”
姜展宏闻言,眼眉一动间,嚯的站起身来,向秦桧道了声:“在下失陪!”便匆匆出了厅,空留秦桧懵然独坐。
……
且说姜展宏,下了楼后,调侃齐掌柜:“诶,你倒是老了老了,懂得变通了,你怎知,我无意与那姓秦……”
未等他说完,齐掌柜认真的道:“少帮主,苏姑娘真让人给劫了!”
姜展宏立时蹙眉:“什么?真让人劫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劫我福隆帮的人?”
转而,他有所质疑道:“苏影素来狡猾机警,从没着过什么人的道,这次怎会如此不小心?”
齐掌柜推测道:“许是千老大的对头,不敢找正主麻烦,就找苏姑娘的晦气……”
姜展宏遂问道:“那可知道人被劫去了哪里?”
齐掌柜回了声:“城外十里坡烟霞山居。”
说话间,有小厮牵来了马匹。
姜展宏先是没好气的摇摇头,
旋即,双眸闪过一抹煞气,翻身跃上马背后,疾驰而去。
……
烟霞山居内,
房间里,
桌子上摆着四道小菜,和两副碗筷。
一袭红衣,妆容精致的苏影,正坐在桌前,轻呷着琉璃杯中的葡萄酒。
当她听到开门声后,即露出了得意又甜蜜的笑容。
旋即,她站起来,转过身,冲着推门而入的姜展宏喊了声:“少帮主!”
姜展宏进门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询问苏影:“人呢?你不是传讯息说遭劫了吗?”
苏影慧黠一笑道:“人?噢,我都解决了……”
姜展宏没好气:“那你还传讯息求救?!”
苏影撇撇嘴道:“那是因为之前,我以为自己解决不了嘛……”
但见姜展宏,脸色一变,沉声斥道:“根本没有人劫你,是你故意诓我来的!苏影,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说罢,一甩衣袖,转身要走。
苏影见状,上前一把拽住姜展宏的手,挽留道:“少帮主,你别走!”
姜展宏恼火,边抽回手,边喝斥:“你放手!听到没有!苏影,你别逼我动手!”
却听苏影倔强的道:“不!我不放!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说罢,竟然从后抱住了姜展宏的腰。
姜展宏始料不及,情急下,待要发内力震开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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