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国师府这边,
赖布衣正在书房里看书,但闻宗泽来访。
二人入座用茶,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听宗泽导入正题道:“布衣啊,老夫求你一件事,求你想办法接回二帝……老夫知道,这是违抗圣意,是强人所难……可是,这次机会难逢,老夫与岳元帅都不想错过……”说着,就起身要向赖布衣行大礼。
赖布衣忙扶住宗泽道:“宗大人,万不可行此大礼,布衣生受不起……”说罢,将他搀扶回座位坐下。
随后,赖布衣转身,作考虑状的负手面墙而立。
片刻后,他转头对宗泽道:“既然宗大人对布衣委以重任,布衣自当勉力而为……只是,此行,虽有暗度陈仓的机会,但事关重大,仅凭布衣一人,怕是分身乏术……”
宗泽遂道:“人手方面,你大可放心。岳元帅会沿路安排亲信接应,还会派他的得力干将之一,杨再兴杨先锋,随你一同入金国,联手救人。”
赖布衣听后,于点头间,心下思忖:“这事要不要跟三哥说……算了,还是先别让他知道,免得节外生枝……”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柳冬生的声音:“国师大人,听说您胃口不好,我做了些家乡点心,那个,我能进来吗?”
赖布衣闻言,回了个神后,应了声:“进来吧……”
随着一阵开门声,只见柳冬生单手端一托盘的点心,走了进来。
赖布衣见状,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托盘道:“冬生,你伤还没好,我留你在府中,是让你养伤的,你却整天忙东忙西的,抢着做事,还被那顾仁晏当下人使唤,唉,真是的……”
柳冬生憨笑着道:“没事,又都不是什么重活……我也是不想让人当我是废人……”
他说着,转头看到了宗泽,忙致歉道:“国师大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有客人……我,我这就走……”
赖布衣却拉住转身要走的柳冬生,给他引见宗泽:“冬生啊,这位是朝堂元老,宗泽宗大人。”
柳冬生听后,赶紧向宗泽下跪见礼:“草民柳冬生,见过宗大人。”
宗泽笑容可掬的扶起柳冬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摸着他的断臂处,说道:“孩子,受苦了。不过,你放心,你的苦不会白受,大溪村那些村民的命,也不会白丢。天理昭昭,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柳冬生忍着眼泪点头道:“我相信,老天爷会给公道的。我也相信国师大人,早晚会扫清那些贪官污吏,还世间一个清明……”
说话间,只见尹风来到门外禀道:“国师大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赖布衣一听母亲召唤自己,便寻思着定然又要念叨些什么,不由蹙眉。
宗泽则起身道:“方才已经将要说的事说了,既然令堂召唤于你,那老夫就此告辞了……”
赖布衣遂吩咐尹风:“送宗大人回府。”
却听柳冬生揽活道:“若不嫌草民粗鲁不懂礼数,就让草民送宗大人吧……”
宗泽笑着点头道:“诶,看你说话如此得体,哪里粗鲁不懂礼数啦……好,老夫年龄大了,软轿坐久了也是浑身酸痛,正好,你就陪我走回府去,路上也好有个聊天的人……”
柳冬生点点头后,便引领着宗泽出了书房。
赖布衣则在蹉跎了片刻后,才示意尹风随自己出去。
……
花厅里,丫鬟们已经摆好了酒菜。
坐在桌前的赖夫人,边听着雪霁讲笑话,边向厅门外张望着。
少时,只见赖布衣走了进来。
赖夫人忙招手让他入座,并示意雪霁给他盛汤。
就在这时,赖凤鸣走了进来。
赖布衣和赖凤鸣打照面之际,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赖夫人见状,略尴尬的笑了笑后,说道:“是这样的,你们俩兄弟就快要起程出使金国,娘就想着设一个小家宴,给你们送行……”
她说着,语气渐显哽咽的接着道:“唉,得了这么一个差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你,你们两个长这么大,还不曾离开过娘的身边,这一下子,就要去那么远,还是个虎狼之地……叫为娘如何不担心……”
雪霁忙从旁劝慰:“老夫人,您别这样,二位公子只是做为使者去接太后和公主,又不是去打仗的喽……戏台唱武戏的时候,不是常有说,两国交战不杀来使的嘛……两位公子不会有什么事的,很快便回来了……”
赖凤鸣遂也上前劝道:“母亲放心,凤鸣定会照顾好四弟,不会让他有所失的……”
赖布衣却道:“娘,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不用多虑。虽然,寻龙剑失去了神力,但以我的功力,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赖夫人宠溺的看了眼儿子后,提醒道:“为娘知道你现在本事大了,可莫要忘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转而,她正色道:“昨夜,老爷托梦给我……说,如今的他,做不了什么,可风水禁术再这么影响布衣的命盘,将会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布衣从小熟读风水书,后又得世外高人指点,但风水数术玄奥深晦,老爷他自问研习了半生,也未全都能参透,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