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金国,迎宾所,
赖家兄弟刚起身,正在各自洗漱。
但见普奇来到赖凤鸣的房门前通知道:“恰逢我大金国举办三年一度的勇士大会,请使节于午后,到较技场观看。”
赖布衣听后,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询问:“那贵国的国主,是否会在场?”
普奇斜睨了一眼赖布衣后,微带讽刺的回道:“我大金国人可不像你们宋人那般矫揉造作,大王时常与民同乐,一起吃肉喝酒,甚至还一起干活。三年一度的勇士大会,不仅是用来展示我大金男儿的骁勇,也是大王用以选拔征战人才的。”
说到此,他冲着房间的赖凤鸣提醒了一句:“使节记得准时前往较技场。”说罢,转身而去。
赖布衣白了一眼普奇远去的身影后,走进赖凤鸣的房间,冲其牢骚道:“蛮夷就是蛮夷,不懂礼数也就算了,还又摆下马威,又故意冷待着我们,现在要我们去看什么勇士大会,呵,这是想拿他们所谓的军威来震慑我们吗?”
对此,赖凤鸣先是报之一笑,随后提醒:“既然知道他们会存心刁难,那就不要中了计,无论怎样,都要以大局为重。记住,我们是来接人的,不是来宣战的。做好使节该做的,就行。”
他说着,整理了一下衣冠后,边往外走,边道:“走,用了早饭,趁空四处走走……”
赖布衣微摇了摇头后,跟着赖凤鸣向饭堂走去。
……
另一边,
公主寝宫内,崔姑姑正在给完颜凤梳妆。
完颜凤忽然干呕起来,崔姑姑忙去柜里拿了碟酸梅来给她,并提议道:“公主,这事怕是瞒不下去了,你还是跟大王说了吧……大王这么疼你,他应该不会怪罪于你的。而且,赖凤鸣不是来了吗?正好让大王做主……”
却见完颜凤摇头道:“我要的是他的真心实意,若是因为孩子,即使父王肯成全,我也不屑。”
崔姑姑闻言,先是叹息的道了句:“公主,这又是何苦呢……”
随后,她劝道:“公主,你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还是别去勇士大会了,万一……”
完颜凤抚了下肚子后,摆摆手道:“不妨事,我们若是注定有母子缘的话,他自然会平平安安的。如果说……是母子缘浅的话,就算我寸步不离房间,也一样留不住他的……”
崔姑姑遂点点头道:“这倒也是……那我一会儿就去给公主做些准备……”说着,继续为完颜凤梳妆。
……
且说赖家兄弟,用了早饭后,便去逛集市。
二人东看西看的,不知不觉便已近午。
二人遂选了个小吃摊,随意吃了些后,便往较技场方向走去。
……
较技场大门外,普奇已经等候多时,见赖家兄弟到了,便引领着他们往较技场内走去。
只见较技场的一侧,是一座双层高台,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凤已端坐于上层的宝座,九绝法王和可达则分坐于下层左右两边。
而较技场的另一侧,则齐刷刷的站着二十名身材健硕的金国士兵。
到了高台下,赖凤鸣依照礼节,带着赖布衣向完颜父女见了个礼。
完颜阿骨打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入座,并没有要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完颜凤也只瞟了一眼赖凤鸣,便将目光转了开去。
可达则是满怀敌意的瞪着赖凤鸣,九绝则是一脸轻蔑的和目露肃杀的赖布衣对视着。
但听一阵号角声响起,普奇遂催促赖家兄弟到一旁入座。
随着号角声停止,只见走到场中央的两名士兵开始了互搏。
几个回合后,其中一名士兵被打伤,败下阵去。
就在胜出的士兵,得意的向众高喊之际,只见一士兵走来挑战,于是乎,又开始了一场互搏。
这次,换成了之前那个士兵被打败。
当他才捂着伤口退下去,便又有挑战者上场。
完颜阿骨打等人,对于这一场场的搏斗,看得是津津有味。
时不时的,完颜阿骨打还下令嘉奖连续获胜的士兵,以此鼓舞士气。
对此,赖凤鸣边喝着酒,边静静的观看着。
赖布衣则是嗤之以鼻,闭上眼睛不想看。
九绝看到赖家兄弟的反应后,便向可达递了眼色。
可达似早已按耐不住,见九绝递眼色,当即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指着赖凤鸣道:“难得恰逢其会,你我不如也来过过招。”
赖凤鸣和完颜凤听后,都不由得错愕。
赖布衣则冲着可达道:“我三哥乃是大宋的新科状元,你怎配挑战!不如,让在下来领教……”
却听可达嗤笑道:“当初,在黄金谷和江边,已经见过你所谓的能耐,不过尔尔……对了,听说你的寻龙剑,因杀了一个村妇而失去了神力,你还有资格让人挑战你吗?”
赖布衣闻言,气恼的拍桌而起。
赖凤鸣随即起身挡住赖布衣,对可达道:“好!既然可达将军有此雅兴,那在下就奉陪了……”说罢,大踏步走到场中央后,向可达做了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