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眼睛与他对上,却眼波勾了一下,闪过淡淡讥笑,然后遗憾地垂眉摇头。
“陛下,除他倪娅看不进别人了呢。”
不知是谁率先笑了起来,众臣皆笑,礼部尚书道:“我大魏男儿千千万,王女不能光看眼缘,多相处些日子便知哪个好了。”gòйЪ.ōΓg
嘉康帝也笑:“爱卿说得对,是朕心急了,日子还长,得让孩子们再多交游交游。”
汤匈笑着揭过话题,一挥手,一群年轻男子自殿外有序走进来,他们身上穿着西陵的士子服饰,斯文得体,得到汤匈的示意,齐齐对嘉康帝叩拜行礼。
“这是我西陵国学的书生才子,一共二十名,他们一向仰慕大魏经史文俗,我向陛下请求一个恩典,留他们在大魏读书交游,研习学问,望陛下恩准。”
“望陛下恩准!”
汤匈带头向嘉康帝拜求,态度谦恭,诚意十足。看着一颗颗外邦人的脑袋低下去,嘉康帝身为帝王的虚荣漾了起来,豪气上头,广袖一挥便准了此事。
凡著朗声道:“这二十位俱是西陵用心栽培出来的精英才子,年岁不大,但熟读经史,六艺超绝,对于贵国文俗,也涉猎颇深。孤听说贵国朝廷选官入仕,用的是考试的法子,只怕他们来考,也就没当今的状元榜眼探花什么事了。”
他口气颇大,那二十个西陵书生也都高高地昂起了头,神情倨傲。
温和有礼的汤匈竟然没有反驳他,而是露出了略无奈的神情。
在场的文官,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科举考上来的,敢挑衅大魏儒林,这能忍?
秦弗突然出声,却不是对凡著说的,而是转头对翰林院主领修史的官员道:“史籍上关于夜郎国的后来去向一直不得解,孤看西陵颇有夜郎遗风,大抵有些渊源,太史可以往这个方向查一查,或能补齐史事空缺。”
太史面露笑意:“谢王世子指点!”
他说了这么一段,西陵使臣却无一人发脾气,一双双小小的眼睛里闪着大大的困惑。
就这?
还熟读大魏经史呢!
丢死个人!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