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道:“我跟我爹打听过了,那个韦良义啊,课业上是有两把刷子,但性格很孤僻,大家都不喜欢他,他也总看不起人。不单这样,许澄宁,他一直在国子监说你的坏话,说你舞弊上位,败坏士林风气。”
许澄宁恼了:“无凭无据,他们究竟为何总这么说我?”
“也有人这么问韦良义,他说,他自己虽寄居在朱门里,但从不多用一针一线,生活穷苦,日日书不离手,什么悬梁刺股、断啥画粥的都有过了,托庇在国子监都这么久才能修习到如今的才学。而你一介寒门布衣,什么不经脂膏养育栽培,只是年少跟燕大儒读了几年书,不可能一来就压过谢二和沈耘。”
许澄宁撇嘴。不兴她比他聪明啊。
听着韦良义的事迹,她回想起这个人动辄双目充血、狂躁易怒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是愤世嫉俗之徒。
愤世嫉俗些什么?人家给你一片瓦,你不思遮风挡雨的恩情,反而要怨恨寄人篱下的辛苦。
君子在世,地位有高矮,术业有参差,这是难以避免的,他奋力追平学业,到头来却怨恨同样出身不佳但一飞冲天的自己是什么道理?
“他还说,你不务正业,成天跟人鬼混,根本不可能有真才学……”
邹元霸哈哈大笑,又戛然收住。
“他在说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