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就是要让嘉康帝哪怕知道他们不清白,也奈何不得,真是嚣张。
被荡起的那一刻,凉风从脸庞拂过,温温柔柔,把繁杂的思绪都吹散了。
许澄宁把碎发拨到耳后,看了眼身后漫不经心推秋千的秦弗,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她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位置:“殿下,你坐下嘛。”
两个男人坐秋千像什么样。
不过,闻着风中夹挟而来的淡淡芳馨,以及时不时被她飘起的长发撩到脸上的痒意,秦弗忽然觉得,另一个人是许澄宁,好像又不奇怪了。
他又推了两下,才坐上去。
他腿长,不把腿往前伸,秋千都荡不起来。
转头瞥见她的侧脸,睫毛弯弯长长,鼻梁挺拔又十分秀气,嘴唇是盈润的樱红色,配上乌黑的长发,娇艳灵澈,如三春之桃。
因为婴儿肥,艳色之中糅杂进憨气,让那份美色不致太抢眼。
就骨相的轮廓而言,等她将来大了,容貌也绝不会差。
许澄宁忽然注意到他的目光,有点吸人,像要把人吸到眼底,她不由微微面热。
“怎么了?”
秦弗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望着天边落日的余晖,和另一边已经若隐若现的月色,盯看许久。
“后日回去,你到府里住几天,养好腿伤再回。”
“养伤的话,御史台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啦?”
“你不喜欢?”
许澄宁往后仰倒,道:“谁会真的喜欢案牍劳形呢?我还是更喜欢跟燕先生一样,去做学问。”
“是因为燕先生与陶问清观念不同,你也不赞同陶问清吧?”
“有这个原因。”
她有点理解燕竹生为何不喜欢那些旧学派的老古板了,虽然在大义面前,他们值得世人瞻仰敬佩,但平时与之相处,真的叫人窒息。
尤其她面对的郭匡怀,更是把古板遵奉演绎到了极点。
“你且应付着,若不喜欢,等将来正式为官,孤再为你另谋一个合适的官职。”
许澄宁张了张嘴,却没把话说出口,只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