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她布菜,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脑子确实不太灵光。
不过许澄宁还是好奇秦弗想怎么对付他。
窸窸窣窣的,秦弗动了下,换了个躺姿,许澄宁觉得他声音更近了些。
“大理寺里曾有个女犯人判处了斩刑,但长得有几分姿色,被秦隗弄到自己名下的庄子上了。”
“啊,还有这回事?”
“孤也是听人所说,并未动手调查过。”
案子不是谋逆大案,而是某一地方府尹判了女子的父亲有罪,犯人父亲在狱中病死以致她对府尹心怀怨恨,光天化日之下捅死了府尹。
案件来龙去脉很清晰,被害的官员影响也不大,所以就算揭穿了秦隗所作所为,秦隗顶多私德有亏,受点斥责和降罚也就过了,不值得他耗费心血去揭开。
但现在不同,该揭就要揭。
秦弗道:“可以把罪名的重点放在贿赂朝臣私通法司上,不怕他不跳脚。”
“那殿下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负责迷惑他,把他往歪了带。”
“你要怎么迷惑?”
“继续捧着呗。”
“又要说孤的坏话?”
许澄宁讨好地笑:“如果有必要的话。殿下放心,回头我一定向您赔罪。”
“不必回头,先把好话说了吧,还没说够一百倍。”
于是,在秦弗的强烈要求下,许澄宁只好又讲起了好话,讲到最后,人已经昏昏欲睡,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在说梦话似地夸他哄他。
秦弗也在她轻轻缓缓的声音里慢慢合上了眼。
他这辈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在宁王府睡觉过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