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道:“告诉曹氏,极品雪燕都让老夫人和她二房的人吃没了,让她自己翻翻她那儿还有没有剩的。马上过年,那件净瓶在给韩家的礼单里,给不了她。
“横竖曹家每次来都只私下见她,不曾来拜见于我,这礼,叫他们二房自己出了罢!”ωWω.GoNЬ.οrG
这么多年,她为自己的出身自卑,为了更配得上国公夫人的位置,她苦心经营好名声,贤良持家,处处忍让,恨不得做得面面俱到,想要让人指摘不了。
原来竟是本末倒置了。
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她还在期盼宁儿有回来的一日,不能留给她一个乌烟瘴气的家。
王氏暗下决心之后,果真直到谢琼絮醒来,都一次没去看过她。
谢琼絮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家具摆设,恍恍惚惚地,竟以为自己在做梦。
“郡主!”
杜鹃顾不上她身子虚弱,哭哭啼啼地把这些天遇到的种种不公不忿之事说了出来。
谢琼絮实难相信王氏竟会这样对自己。
“你弄错了吧?母亲怎么会这样对我?”
“是真的!我去找她,大夫人还把我赶出来了!郡主,大夫人这是因为许澄宁迁怒您呢。”
“阮嬷嬷和冬嬷嬷呢?难道母亲就不怕她们去陛下跟前说?”
杜鹃哭道:“她们两个,被好生伺候着呢,住的院子比郡主您的还好,有人捧着,哪里管得上您的死活?”
说人人就到,阮嬷嬷突然冒出来:“郡主,圣上想下棋,着老奴送您进宫。”
杜鹃大惊:“郡主伤还没好啊!”
阮嬷嬷道:“陛下恩慈,特让御用太医给郡主看伤,别耽搁了,启程吧。”
说完就让人抬着谢琼絮走了。
谢琼絮知道此一去又要流血,而她身子实在不适,人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