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东去的路。
李茹一走,云九火速地安排上了一个负责做饭的厨子,变着花样做吃的。
彤星好热闹,李茹走后她时不时会问嫂嫂什么时候回来,许澄宁为了不让她想多了难过,把她也塞进了自己的学堂,晚上监督许灿星写字的时候,也半哄半骗地让彤星摹起了字帖。
姐弟三人坐一桌,彤星坐在垫高的椅子上,左扭扭,右扭扭。
“大哥,为什么我们要写字?”
许澄宁道:“因为彤星字写得好呀,可以卖钱。家里穷,彤星和你二哥多写一点,大哥就有钱带你吃馄饨了。”
彤星一听自己写得好,开心地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捏着笔一笔一画地写起来。
许澄宁哄好了彤星,又去看许灿星。
许灿星学业进展并不快,现在也只是识字,写字还稀稀垮垮,不太成样子,相比读书,他习武倒是好一点,胆子大,有点天赋。
不过整个书院,论习武的资质,还得是利秋秋,无出其右。那彪悍的小姑娘,天生一掌就能劈碎一个石磨,连云九都说这小姑娘不得了。
这时代,会武功的姑娘可太稀有了,这可是个宝呀。许澄宁打定主意好好培养这个好苗子,至于利父利母数次委婉地提出质疑,为什么自家姑娘来了书院没像一开始说的那样变文雅,反而越来越残暴了,许澄宁都会出面,使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他们绕晕糊弄过去。
农忙结束后,宝平县又开始修路。
往东的路线和修路方略许澄宁都是定好的,由人们对照着实行即可。
所以许澄宁大部分时候不在场,而是往北和继续往西,踏查春雪消融之后的路。
“许先生!”
有人慌慌忙忙跑过来。
“来了个县令,说以后就是我们这儿的长官了,他要见你!”
“县令?”
荒废了这么久的小山城,突然就有县令了,怎么不等她把路修好再来呢!
村民愁眉苦脸:“许先生,咋办?这路还修不修得成?”
许澄宁把图纸收起来,抬了抬斗笠。
“我去会会他吧。”
新县令阵仗并不大,只有一架马车停在县衙外。
县衙早就荒废了,走一步都能引下脚印,门上结满了蛛网,里面平常都是用来堆县民的废品的。
许澄宁捂着口鼻,弯腰走进去,烟尘弥漫中,她看见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阿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