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写完后,她立马找了李少威,让李少威召集人手,开建纸坊。
利木匠听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就这么一张纸,可以卖那么贵?”
许澄宁笑着点头:“是啊,都是利叔你手艺好,以后你就是纸坊的大师傅,多带几个徒弟,你们将是宝平县头一批富起来的人。”
利木匠兴奋地坐都坐不住了。
“那我比老涂强了?他想学还得看我的脸色?”
“是的是的,全看您开心呢。”
利木匠高兴过后,拉着许澄宁的手老泪纵横。
“想不到我穷了一辈子,还有富起来的一天,许先生,你是我的大恩人啊!”
不但利木匠高兴,全县的百姓听见本县造的纸能卖得高价,也沸腾了。
许澄宁和李少威商量过后,为了峿籽树休养生息,决定暂时只招三十个造纸工,不限男女,由利木匠教学考核,择优录取。
另外规定每种成一棵峿籽树,便有相应的赏金,前提是不得侵占农田。
李少威还从修路的人里拨出数十人负责修建纸坊。
许澄宁皱眉道:“这不妥,造纸的有工钱,没道理修纸坊的没工钱;修纸坊的有工钱,没道理修路的没工钱。民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下去,谁愿意去修路?”
李少威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便道:“那就都发工钱,只是钱不够,不能马上发。”
许澄宁想了想道:“这样吧,修纸坊的,按工量算工钱;修路的,每天规定修路长度,待纸坊生意做起来了,修了几个月的路,便按人头发几个月的工钱,工钱是造纸工的双倍。”
李少威觉得可行,又道:“不如再建一座粮仓?”宝平县梁谷少,屯粮势在必行。
许澄宁想了想,道:“我看这里流行的山窖也不错,且去问问大家修粮仓、挖山窖哪个更划得来。”
“好。”
宝平县有路有产业了,百姓们有钱赚了,一切事务进行得如火如荼。
这时,一架马车和几匹宝马风尘仆仆地来到隘口处,马上一个中年男子看见衣着简朴干练的百姓忙忙碌碌,运货的板车进进出出。
“应该就是这儿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