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都要走了,大声喊道:“许澄宁,有空来玩,我们一起嗑蒜啊!”
许澄宁把手伸出车窗,招了一招。
回去的路格外平静,许澄宁在车里躺了一路,安安稳稳回到了铁马关,接回了韩策。
“表叔你可好?”
韩策精神还不错:“我很好,宁儿你跟灿星没事就好。”
季连城离开一个多月,有心腹坐镇,侥幸铁马关没出什么大乱子。
“走吧,彤星该想你想疯了。”
许澄宁也想妹妹,就怕那小不点忘性大,把哥哥都忘了呢。
秦弗先上了马车,许澄宁刚被搀上去,转头又看见季连城,便道:“等我一会儿。”
她跳下马车,径直朝季连城跑过来。
季连城一笑:“怎么?”
许澄宁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卷银票。
“辛苦少将军跑这一趟,路金还有朝廷的军饷一时半会儿收不到,这些你先拿去用。关外的事,有需要可以到宝平县找我。”
季连城挑眉:“这是报酬?”
“对啊,剩下的以后再分红给你。”
季连城笑了笑,接下了银票。
“成,我会去找你,许澄宁。”
许澄宁又跑回来,秦弗把她接上了马车,沉默了片刻道:“你跟季连城很熟?”
许澄宁点点头:“一个多月,当然熟悉了。”她本就很擅长与人交游。
秦弗觉得自己没甚由头,只得把醋意缓缓压下,把许澄宁抱进怀里。
“澄宁,你跟我说实话,现在的生活,你真的乐意吗?”
许澄宁一愣。
“为什么这么问?”
“昨晚你哭了,你说你不想努力。”
她真哭啦?
许澄宁有点发窘,秦弗又问:“你其实不喜欢这样,对吗?”
她胆大,会很积极地去做一些事,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乐意。
许澄宁沉默了一会儿,也抱住他,说道:“我是不喜欢。但我长大了,我知道想做和该做的区别。我把该做的事做完了,以后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殿下,我知晓轻重,你不必为我筹谋什么,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做,谁也不能替我。”
“你保护好我,就已经很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