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唯独落下了她们。
许澄宁到的时候,看见小志和东来正叉着腰,和松娘吵架,松娘身后是燕娘,她柔柔弱弱地护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小男孩满脸倔强,小女孩则满脸通红挂着泪痕。
利秋秋脾气爆,见状立刻冲上去,指着松娘大骂:“臭婊子!敢骂我弟弟你是吃了老虎胆了!你爹娘要知道你大了是干这些个勾当的,肯定后悔当年没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利小志和东来有武力彪悍的姐姐撑腰,顿时神气起来,骂得更欢实,一句比一句难听。
而松娘也不愧是柳巷出来的,面对满耳朵的辱骂,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颇有大将之风,嗓门尖尖,骂起人来也不甘示弱,像一场松缓持续、渗进泥土的雨水,比空有大嗓门的利秋秋有气势得多。
利秋秋眼见骂不过,就要坏脾气地举起手来。
“住手!”
许澄宁喝住了她,走过来道:“不是教过你,要先问清楚缘由,再定是非吗?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
利秋秋低头小声咕哝:“跟娼妓还有什么说的?肯定她们不对。”
许澄宁问利小志道:“怎么回事?”
利小志挺起了胸膛,指着松娘道:“她骂我们,还打我!”
松娘不屑地切了一声:“怎么不说我为什么骂你?我们狗娃和妹妹好端端地走路,这两个小兔崽子骂他们野种,狗娃讨个道歉有什么不对?”
听到“野种”这个词,许澄宁心里猛地一痛,瞟向利小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