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信给您带来了。”
使者掏出信,递给了秦弗。
信白纸黑字地说明了所有阴谋,秦弗只看了一眼,便把它撂在了桌子上。
使者道:“弗殿下年少英才,聪慧多谋,别说在大魏赫赫有名,便是在西陵国内,您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比您几位皇叔都响亮。您如此英杰,您的皇叔自然忌惮您。与其带着这寥寥兵马为了出一口恶气跟西陵对着干,您还不如赶紧回大魏,与端王宁王一争皇位,那才是您的锦绣前程。您说,是不是呢?”
使者把马屁拍得响亮,秦弗闭着眼睛,像是在听,又像没在听。
“弗殿下?”
秦弗慢悠悠地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使者大喜:“殿下这么想就对了!”
“不过,”秦弗话锋一转,接着道,“西陵善变也不是头一回了,想让孤信你们,得拿出点诚意来。”
“弗殿下想要什么?”
“听闻西戎军的主帅是西戎大王子阿汗德,你们把阿汗德的首级割下带过来,孤便即刻撤兵。如何?”gōΠb.ōγg
使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转而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拖住魏军行动,为援军到来争取时间,于是恨意一闪而过后,他低下头,谦卑地说:“弗殿下的意思,下官已知晓了,下官会转达给摄政王。此次和谈,我们是真心实意,哪怕再难,西陵也会努力做到,请弗殿下静待佳音。”
使者告辞出来,看到廊上站满了武将,单左单右、谢允伯、谢容钰、张乘、陆钦锋等等等等,站成两排,挺宽敞的廊道,被两边的人一站,只剩下中间窄窄的一点位置了,还四横八竖伸出好几条腿。
他们一个个抱臂倚栏,动作慵懒,但眼神里满满的是无尽的冷酷与凶狠,好像随意一个眼刀,就狠得能把人头剁下来。
使者两股战战,低着头,努力把自己缩成细细一条,小心翼翼地提起袍摆从中间穿过,唯恐碰到他们一点衣角。
不知跨过谁的脚,那条腿往上一抬,正正巧巧踹到使者的裆,使者往前一扑,摔出了两条鼻血。
使者连质问都不敢,头也不回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嘤嘤嘤。
大魏人,实在太可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