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昭气得咬牙切齿,青筋凸起。
冯澍青她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他,这样无视他?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他如果喜欢了,直接强了就是,何必要浪费时间与她来君子之风那一套?
很明显,君子之风她不喜欢。
那他就该让她看到,他强势勇猛的那一面。他就不信,他傅明昭,堂堂一个男子汉,还压制不了一个弱女子了?
只要他得到她这个人,得到她的身体,她就不信,她还能这样高高在上,犹如贞洁烈女般,对他这样的轻蔑与无视。
妹妹说得对。
有时候他不能愚蠢地在原地踏步不动。必要时,是要尝试一些非常手段,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无毒不丈夫,他若不狠一些,冯澍青恐怕永远都看不到他这个人。
傅明昭的眼睛里,渐渐地迸射出了一簇簇火苗。
他凝着冯澍青的身影,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给彻底的燃烧。
——
冯澍青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她走出了酒楼。
外面的冷风,轻轻往她身上一吹。
她非但不觉得冷,体内反而有一股燥热,在隐隐横冲直撞着。
冯澍青蹙眉,心里突然涌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虽然这种感觉,她从未经历过,但她多少有些耳闻。
她的脸色不由得猛然一沉。
那杯茶,恐怕是被下了药。
冯澍青的心,顿时寒了半截。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心头都在忍不住地滴血。母亲,她就恨她至此吗?
不惜联合外人,给她下药?
他们是想以这种方式,逼着她妥协,逼着她,按照他们安排的路走吗?
母亲……你怎能如此狠心?
冯澍青踉跄后退两步,抬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傅明昭惺惺作态的走过来,关切地询问:“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来,表哥扶着你,表哥送你回府,可好?”
冯澍青扭头冷冷看向傅明昭:“那杯茶是你下的药?”
傅明昭一愣,他有些没太明白冯澍青的意思。
“什么下药?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表妹,这种话你可不要胡说,这种卑鄙的事情,我怎会去做?”
他面上虽然满是疑惑,心里确实乐开了花。
冯澍青这是被下药了吗?怪不得,脚步虚浮,有气无力的样子。这样的话,岂不是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冯澍青可不信傅明昭的鬼话,她的脸色难看的推开傅明昭,朝着酒楼内的掌柜大吼:“林掌柜……你出来……”
酒楼里正在算账的林掌柜,听到外面的叫喊,他立即停止了动作。
他连忙跑出去查看情况:“谁喊我?发生了什么事?”
冯澍青没有和林掌柜废话,她直接掏出自己怀里的一个令牌:“派人去帮我请大夫,另外调派人手,将整个江月楼都给封锁住。在我没清醒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否则,违者,格杀勿论。”
林掌柜一看冯澍青手中亮出的令牌,他的眼底满是惊愕。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冯澍青:“姑……姑娘,你……你怎么会有我们冯老板的令牌。”
冯澍青的身子,开始渐渐失去了力气。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直直地朝着地上摔去。
林掌柜吓了一跳,连忙趋步上前,搀扶住了冯澍青。
冯澍青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顿回道:“我……我就是冯树。冯树是我的化名,我真正的身份是冯澍青。”
“按照我刚刚吩咐的去办……我被人下了药,除了听雨不准让任何异性靠近我。”
林掌柜的心里,当即就掀起滔天巨浪,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家老板居然是女扮男装,居然是兵部侍郎大人的嫡女。
他顾不得犹豫,连忙喊人。
听雨去喊马车,听到这边的动静,她什么都不顾了,疯了似的跑了回来。
林掌柜将冯澍青交给听雨:“扶着姑娘去二楼休息……”
听雨还没搀扶到冯澍青,就被傅明昭抢了先。
他虽没有搞清楚,冯澍青刚刚与林掌柜的谈话是什么意思,可这丝毫不妨碍,他继续亲近冯澍青的心思。
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能让冯澍青就这样从她眼前溜走呢?
冯澍青的意识,现在依然模糊,基本是到了一种令人摆布的地步,他只要镇住了林掌柜与听雨,他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傅明昭激动无比,他狠狠地将听雨给推开:“滚一边去,我在这里呢,哪里轮得到你来扶?”
“将她交给我,我带她去休息……”
林掌柜眼底满是警惕,他也是个男人,自然很清楚,傅明昭看老板那种赤裸裸,带着猥琐淫荡的眼神。
他再一联想到,老板是从上面下来就不舒服了,由此可见,下药的人,不是傅明昭就是与傅明昭一起来的那个女子。
这两兄妹肯定包藏祸心,算计了老板。
他也终于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