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汉子走远了,狗蛋他娘一边翻找松针下面的菌菇,一边道:“我说实话,你的福气还在后面。”
有几个汉子能够做到秦安那样,推女子是不好,但是比起不吭声不做事的汉子好太多。
至少下一次那些女子就不会起啥心思。
要是还有心思,她就只能说不怕死。
别看她往秦家去得多,有时候看见秦安她就悚得慌,就连江财福都说看一眼就吓人。
也不知道苏嫣胆子是哪来这么大。
咳,两人还同房……
“谢谢大姐吉言。”苏嫣笑着回了,捡了个灰菌丢在篮子里。
两人左一句,又一句,再抬头天都快午时了,苏嫣热了一头汗,“大姐,你该回去做饭了,我等一下我家那口子。”
见时候确实不早了,狗蛋他娘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急急忙忙下山了。
苏嫣走累了,原地坐着理菌菇的渣子,等会回去就少弄点活。
才弄一会,秦安就提着一头小野猪过来,身上的衣裳到处都是泥。
见状,苏嫣起身给他拍几下,“咋了?摔了?”
“没,就是下去捡野猪沾上了。”
秦安面色有些喜意,又道:“这个天好,有小野猪就肯定有大野猪,我送你下山后再上来,夜里估摸着回来不了。”
“不吃饭?”苏嫣提着篮子道。
“不了,耽误太久就更不好走了。”秦安摇头。
……
送苏嫣到家后,秦安匆匆就往山里赶,连水都没带口,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
苏嫣也没睡,现在院墙这么高,他也翻不进来,到时候怕吵醒她,他肯定就在门口蹲着等天亮。
堂屋里的蜡烛左右摇摆,女子低头剥着蒜,用来明个烙饼子炒馅料。
过了一会,就听见院墙有声音,似乎有人在爬墙,她连忙拿着蜡烛出去,“谁?”
很快就没有声音,明显不是秦安。
两只狗突然叫了起来,苏嫣心里微微提了起来,不过想到院墙高也没多大的担心。
这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调侃道:“李寡妇,一个人在家啊?”
“开个门呗,我送你胭脂。”
这样是一般妇人铁定吓了一跳,苏嫣没吭声,进了茅厕舀了半桶粪,她这才回了一声,“你到院门,我给你开门。”
外面的汉子眼睛一亮,有些窃喜道:“好好好。”
苏嫣提着粪桶往门缝看了一眼,就是村里那几个杂皮之一,有些酒气。
一看就是喝多了。
“你退几步。”
汉子心里美着呢,醉醺醺的退了几步,见状苏嫣打开了门,下一刻半桶粪泼了过去。
“在门口慢慢吃,不够我再送。”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外面的汉子直接被臭吐了,一直在门口呕吐,“呕……”
苏嫣在院子里洗手,刚准备拿东西抵着门,外面的汉子突然惨叫了一声,很快就没声了。
她直觉是秦安回来了,在门后喊了一声,“相公?”
“是我,开门。”
夜色中糙汉的声音有些哑,让人心里踏实。
一听声音,苏嫣就开了院门,很快汉子扛着一头野猪进来了,扔在院子一旁。
他看着她,紧张道:“没事吧?”
“没事,他就在门口喊了几声。”
“好。”
秦安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出去了,这会天色黑,苏嫣也没看见他干啥。
重新关上院门,苏嫣洗手去厨房端了温着的饭菜,“热太久了,饭里水汽多,将就吃,明个给你做好吃的。”
秦安端过来就坐在刨了一大口饭,余光看着她,认真道:“我们去镇上买院子住。”
苏嫣摇头,安慰道:“没啥,他也就喊几声。”
“快吃吧。”
知道他饿了,她就没多说。
吃完饭,秦安就点着蜡烛杀野猪,这会不杀的话,肚子里的内脏闷坏肉就臭了。
他脱了衣裳,手拿着杀猪刀微微用力划开猪肚,手臂的青筋暴起,胸膛因为使力,腰线更加明显。
忙完离卯时还有一两个时辰了,苏嫣进屋连打两个哈欠,上床就往里面挪。
秦安刚洗完澡,就穿了个里裤,摸出蒲扇给她扇风,“今个不卖饼子。”
“要卖,昨个都没去。”苏嫣枕在他的手臂上,手环在他的腰身上。
她亲了他一下,“累着了吧,赶紧睡,别打扇。”
怀里有软香,累了一天的秦安依旧止不住自个的心思,不过他忍着,低低道:“我不累,就是怕你累。”
“不累。”
“真不累?媳妇,我忍着的……”
怀里的女子久久没回应他,秦安低笑了一声,亲了她额头好几下,“媳妇,怕了?”
话刚说完,嘴就被人捏住了,很明显不想让他再说话了。
汉子低低的笑声在黑夜里响起,平添几份温馨。
……
辰时,镇口来来往往都是人,还有不少摊子卖东西。
一对夫妻在左边架着簸箕卖饼子,汉子高壮,低沉着吆喝,“卖饼子。”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