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豪哥突然间正视起了李浪。
广元大楼半卖半送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
严宽的确缺钱,生意失败,欠了高利贷,被逼无奈,只得卖楼。
所以严宽找到了豪哥,想让豪哥把广元大厦卖出个好价钱。
豪哥拍着胸脯保证能卖十二亿,便开始找人做局,却没想到竟然做到了齐镇南的头上。
齐镇南虽然比不上秦家,但也远非豪哥跟严宽这些人可比的。
他得知自己被骗了后,直接逼着严宽以七亿的价格把广元大楼给卖了。
严宽不敢得罪齐镇南,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结果这个时候周连城突然又找上豪哥,说想要购买办公大楼的事。
豪哥跟严宽一商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跟齐镇南交易的间隙钻个空子,把周连城的钱骗到手后离开天州,到时候周连城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谁也没想到,豪哥跟严宽做的局竟然被李浪给识破了。
但是,本着贼不走空的想法,豪哥知道这笔买卖肯定是做不成了,便打起了周子秋的主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浪指了指豪哥面前的那瓶酒:“喝了,然后跪下道歉!”
“靠,少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豪哥发起狠来,感觉李浪不过是虚张声势,一拍桌子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今天你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就废你一条腿!”
恼羞成怒!
李浪轻笑,忽然间站起来,拿起装满酒水的酒瓶直接砸在了豪哥的脑袋上。
酒瓶碎裂,鲜血迸溅。
豪哥眼皮一翻,捂着脑袋身体开始晃悠,眼中浮现出惊恐之色。
周子秋吓得躲到了墙角。
周连城也目瞪口呆。
他知道李浪手段厉害,但不知道他竟然下手这么狠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这个小子打了豪哥,快动手啊!”严宽大惊失色。
那四名壮汉涌向李浪。
李浪抄起一把筷子,直接扔了出去。
四名壮汉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发出阵阵哀嚎。
严宽扭头一看,瞳孔顿时收缩。
只见四名壮汉的膝盖处都插着一根筷子,鲜血顺着筷子渗出,让人毛骨悚然。
严宽吓得夺门就欲往外逃。
李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宛如拎小鸡般拎起严宽:“怎么,这就跑?”
“小子,你放开我,这家酒店的老板可是豪哥拜把子的兄弟,你今天竟然打了豪哥,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严宽还在嘴硬。
李浪松开严宽:“既然如此,你去叫人!”
严宽跌落在地,见李浪没有阻拦自己,感觉李浪太过张狂,狠狠挖了李浪一眼,转身就往外跑。
“哎呀,李先生,你惹大祸了啊!”周连城看着豪哥似乎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但脑袋被开了瓢,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
那几个壮汉更是抱着自己的腿哀嚎连连。
周子秋吓得噤若寒蝉,连动都不敢动弹。
“为何?”李浪满不在乎道。
“李先生,天州的势力错综复杂,虽然大都以秦家为首,但那不过是在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势力更是不在少数。”周连城一边擦着汗,紧张的嘴唇都抖动了起来:“你以为豪哥为什么能够成为这种楼盘的中介吗?他靠的就是自己的大哥,号称天州四虎之一的采花虎,也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樊虎。此人平常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会不择手段弄到手,他光是酒店就有好几家,尤其是市北区这一块,只要一提起采花虎,可止小儿夜啼呢。”
“说得这么厉害,那他比齐镇南如何?”
“这个没办法比。”周连城见李浪这个时候还漫不经心,急得越擦额头的汗水越多:“无论是秦家还是齐家,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他们虽然有时候很狂,但做事都有一定的限度。但这天州四虎却不一样,他们做事的手段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手下都养着打手,所以,就算是齐镇南也不愿意轻易招惹。”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来兴趣了。”李浪稳稳坐下:“来,给我讲讲,其余三虎是谁?”
见李浪如此托大,周连城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干涩了起来,咽了口唾沫道:“李先生,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求得樊虎原谅吧,否则的话,一旦被他缠上,咱们以后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瞧你说的,他就算是再虎,也只是人,又不是吃人的真老虎。”李浪看着桌子上的菜还没吃,把周子秋拉了过来:“子秋,赶紧吃,不然一会儿都凉了。”
周子秋现在脑瓜子嗡嗡响。
但见李浪还如此淡定,心里莫名不害怕了,鬼使神差坐下,开始吃饭。
“子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