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薇开着别克车穿街过巷,停在一扇朱红色大门前。
大门的两旁,还各蹲了一头石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项楚惊道:“采薇!这就是你家?”
“对啊!气派吧。”
宁采薇莞尔笑道。
“气派!太气派了。”
项楚由衷感慨道。
两人下车,打开后备箱,将礼品提出,堆了一地。
大门开启,一名年逾六十的长袍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看到宁采薇和项楚,惊呼:
“小姐!少爷!少爷回家了?”
老者转身又奔进大门,喊道: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宁采薇无奈地说:“看来我家管家张伯把你认成我哥了。”
“真的这么像?走吧!”
项楚苦笑道,肩背脖挂,拎起大包小包。
“你叫爹娘试试,看他们会不会认错。”
宁采薇笑道,拎起礼品,伴他走进大门。
一位身着旗袍,年过五十的女子一路小跑过来,泣道:
“屈儿!你可回家了。”
她的身后,疾步而来一位年过半百,戴着一副眼镜,身着中山装、派头十足的斯文男子,也是一副十分激动的表情。
项楚和宁采薇齐声喊道:“爹!娘!”
两人声音夹杂着,二老并没有听出来。
宁母拭去眼泪,激动地说:“好孩子!快进屋放下东西,娘马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
宁采薇暗觉好笑,没想到还真没认出来。
两人走进客厅,放下礼品。
宁采薇拿起一盒月饼、一瓶酒、一条烟递给张管家,笑道:
“张伯!这是我给您带的。”
“谢谢!谢谢小姐。”
张伯接过礼品,满面笑容。
宁父吩咐道:“他伯!你快去西湖饭馆请叶厨师来,给少爷和小姐做几道菜。”
“好的!”
张伯转身就要走出客厅。
项楚急道:“爹!不用请厨师,我来做。”
宁父一愣,盯着项楚,疑惑道:“屈儿!你这声音变化得有点大啊。”
宁母嗔道:“儿子喝了那么多洋墨水,说话的声音自然是不一样了。”
“采薇!”
项楚觉得还是不应该隐瞒,轻声碰了宁采薇一下。
宁采薇苦笑道:“爹!娘!他是我男朋友项楚。”
“啊?!不是屈儿,仔细看是不大像。”
宁母惊道,且仔细地看了看,失望地跌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垂泪。
“男朋友?”
宁父却是一惊,脸色立即不好看了,低喝,
“薇儿!你怎么能随便领个男人进家门?”
宁采薇一听不高兴了,取出项楚的证件说:
“爹!你看看,人家项楚也是中尉军官,我们情报处的行动队长,各方面都很优秀,怎么就不能做我男朋友?”
项楚见宁父满脸不高兴,急忙取出一个装满金条的盒子,双手捧到他面前,笑道:
“伯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宁父看都不看,摆手道:“小子!别想靠小礼品打动我的心,我是不会同意采薇跟你在一起的。”
项楚深感无语,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笑道:
“伯父!伯母!我和采薇已经打听到了不屈大哥的下落。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哥找回家的。”
宁父一怔,依然不语。
宁母激动地说:“女儿!你们真的有你哥的消息?”
宁采薇点头道:“嗯!哥还在日本,不过进了秘密部门。”
“难怪!”
宁父吐出两个字,旋即沉默不语。
作为同盟会老人,如今的浙江省名誉省长,他的见识非凡。
也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十有八九是被日情报机构软禁了。
张伯在客厅里进退两难,硬着头皮询问:
“老爷!我去请叶师傅过来做饭?”
“不用了!让这位自己做吧。”
宁父摆摆手,越想越气,生气道,
“薇儿!你还是让你这位同事晚上去外面找地方住吧。”
“爹——!”
宁采薇泣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父亲会对项楚如此冷漠。
项楚看明白了,这位同盟会老会员是一位重男轻女的主。
宁母实在看不过去了,急道:
“他爹!现在杭州城鬼子特务天天搞刺杀,太不安全了。这小伙子既是女儿的同事,也就是长德的同事,你就让他住客房吧。”
宁父一怔,采薇和这小子在单位处对象,宁长德身为情报处的副处长肯定知晓,这小子长得跟自己儿子一样,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想到此处,点头道:“行!你安排吧。”
言毕,他负手走进了书房。
宁采薇惊问道:“娘!鬼子特务为什么天天搞刺杀?”
宁母压低声音说:“据说咱们的特务刺杀了鬼子杭州领事馆的高官,鬼子的特务就报复咱们,也在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