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望着兴高采烈的余晓婉,断定十有八九是“比翼鸟”。
他的内心不禁疾呼:“‘师父!你们可别乱点鸳鸯谱啊。不管!还是晚上回去发报,向组织说明情况,绝对不能伤害她。”
项楚想到此处,便释然了许多,拿出她的名片:
“协和医院,神经科、外科医生。”
竟然是双科医生,足见这余晓婉的优秀。
既然有余晓婉帮助,也就不用进协仁医院了。
项楚干脆靠在驾驶椅上闭目养神,等孙吉出来。
医院二楼一个病房,农如虎还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冯殊荣和行动科三组二队队长王争光正在窗户边。
王争光突然指着大门外那辆崭新的吉普车说:
“冯科长!你看那辆车里是不是姓项的小子?”
冯殊荣仔细一看,大喜过望,哈哈大笑道:
“对!就是他。太好了!看来狐狸的尾巴要露出来了。哈哈!”
王争光摩拳擦掌地说:“只要这小子敢到这病房就抓捕!”
冯殊荣无比激动地说:“没错!相信他马上就要下车了。”
可是,这俩人眼睛都看直了,项楚也没有下车。
非但没下车,等一名行动队员回车上后,立即驾车离开了。
王争光顿觉扫兴,遗憾道:
“这小子是不是有病?没病跑医院来干嘛?”
“的确有病!害我白等一上午。走吧!”
冯殊荣更觉无趣,与王争先走出病房。
他吩咐门口的两名便衣:
“你俩盯好了,无关人等不得靠近这个病房。”
“是!”
两名便衣急忙领命。
冯殊荣和王争光信步向前,迎面走来一位身姿婉约、眉目如画的女医生,两人不禁看得眼都直了。
女医生夹着病历本,正眼都不瞧他俩一眼,进了旁边病房。
王争光啧啧道:“没想到这医院里还有如此好看的医生。”
冯殊荣点头道:“嗯!感觉快要赶上宁采薇那小妮子了。”
王争光笑嘻嘻地说:“科长!你是不是也惦记宁采薇?”
“滚!”
冯殊荣心思岂能容人揭穿,怒吼一声走向楼梯口。
“还不承认!不过我觉得这位女医生好看。”
王争光嗤之以鼻,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不消说,这位女医生便是余晓婉。
她查完一个病房,便走向只安置农如虎一人的病房。
两名便衣看她过来,眼睛也是直了。
余晓婉淡淡地说:“查房!”
“好!医生请。”
两名便衣齐声道。
余晓婉走进房门,仔细检查一番农如虎的情况,心中不禁大安。
无论协仁医院的医生怎么治疗,都无法有效恢复农如虎的神经。
她走出病房,回到自己办公室,手颤抖着拨打项楚办公室电话。
不知为什么,她一想到他就莫名地激动,心跳加快,脸生红云。
作为医生,她感觉是对英雄的崇拜,对恩人的感恩,但都不像。
电话响了数声,终于响起项楚低沉而稳重的声音:“你好!”
“项队长!你手下检查一切指标都很好,告诉他不用担心。”
“明白!谢谢。”
项楚急忙扣了电话,心中大安。
上午在医院外面的车上,他早就发现冯殊荣和王争光在二楼窗户边盯着自己,故此特地让孙吉去神经科找余晓婉检查了一下。
与忙碌的昨天截然不同,项楚闲得躺了一天。
下班后开车与宁采薇回家,几次欲言又止余晓婉的事,但是涉及到地下工作者的安全,还是没有说出口。
宁德公馆斜对面的党务处监视点走了,代正同也没过来骚扰,一切变得安好。
入夜后,项楚上到公馆顶部阁楼,将电台取了回来,打开电台。
宁采薇急道:“楚哥!你要干嘛?”
项楚苦笑道:“我想请示上级,取消一下接头任务。”
“不行!外面有电讯侦测车。”
宁采薇急忙关了电台,指了指外面。
果不其然,外面有大型车辆经过的声音。
“抱歉!我太鲁莽了。”
项楚急忙关了电台,将之收起,放到床底。
宁采薇于心不忍,干脆告诉他实情,悠悠地说:
“楚哥!其实我就是......”
“咚!咚!咚!”
代正同在门外猛砸门,还胡言乱语,
“宁采薇!快开门,嫁给我吧。”
项楚满脸怒容,就要冲出卧室,被宁采薇一把拉住,轻声道:
“楚哥!不要管他,听军政部交通署的同学说,这代正同因为调戏女军官、女士官被交通署责令反省,肯定喝醉酒了。”
项楚恨恨地说:“真是一个人渣!昨晚门上的脚印还在,估计又要踹门了。”
他的话音未落,代正同狠狠地往门上踹了两脚,觉得可能错了,又去踢206房间的门,可能伤到了脚,痛得哇哇大叫。
“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