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想提前了解一下林巧儿的情况,笑问:
“老刘!我不在处里这段时间,有没有来新人?”
“正想告诉你,变化可大了。”
刘正雄苦笑道,顿了顿,压低声音说,
“情报科刘翔安去部队了,不知从哪里调来一位叫姚奎的人当了情报科长,电讯科来了一个美女中尉林巧儿,还有一些人事调动。”
项楚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据你判断,林巧儿是城市还是山里长大的姑娘?”
刘正雄低声吼道:“你小子最多再娶一个晓婉,别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了。”
“想什么呢?”
项楚瞪了他一眼,见四下无人,低声道,
“据你判断,林巧儿是不是咱们的同志?”
刘正雄想了想,摇头道:“我判断不了,你自个判断吧,反正小心为上。”
项楚低声道:“我听人说她是西北撤回来的白党精英,你们也要小心些。”
“真的?!”
刘正雄很是震惊,感觉声音有点大,急忙岔开话题说,
“小子!蔡化文马上要走,传说徐旭要先接副科长以副代正,你若是资历再老点就能赶上趟了。唉!”
项楚摇头道:“我觉得会空降一个科长,徐旭以组长提副科已经很好了,哪能再来一个以副代正?”
刘正雄不好气地说:“人家可是代农的远房表弟,就你蒙在鼓里。”
项楚苦笑道:“是吗?那就很难说了。”
两人一路聊着天,时间过得倒是挺快,晚上7时许,火车途经镇江站。
镇江俗称“苏南的身子、苏北的命”。
此时可是江苏的省会,十分地繁华。
项楚下车透透气,顺便买俩烤地瓜,回味一下小时候的生活。
一名男子拎着一个白色皮箱匆忙下车,皮箱还撞了项楚一下。
项楚不好气地说:“你急什么急?”
男子点都不点,直奔火车出站口。
此时,一名身着紫色狐裘的年轻女子跳下车厢门,指着男子大声喊道:
“快抓住他,他拿了我的皮箱。”
那名男子拔腿就跑,项楚将两只地瓜揣进口袋,转身急追,在出站口将男子扑倒,一拳轰晕。
此时,镇江火车站的警察奔了过来,将男子铐上。
项楚拎起皮箱,递给奔上前的狐裘女子。
宝歌等人在火车上高呼:“组长!快上车。”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火车已经启动,门都关上了。
而且从出站口到站台有30多米远,飞都来不及。
为了见义勇为,竟然落站了,而且是最晚一班车。
狐裘女上前,向他伸出玉手,感激地说:
“这位上尉,感谢你帮我追回皮箱,怎么称呼?”
项楚轻轻一握便立即松开,微笑道:
“在下项楚!小姐怎么称呼?”
“汪曼雪!”
狐裘女灿然一笑,洁白的脸倒是跟名字蛮配。
项楚不愿再招惹年轻漂亮的女人,若无其事地说:
“汪小姐到镇江下车?”
汪曼雪笑盈盈地说:“不!跟你一样,落站了。”
此时,一位乘警上前,向项楚躬身道:“长官!能否请您和这位小姐过来签个字,证明这个小偷犯罪事实属实?”
“可以!”
项楚和汪曼雪异口同声地说。
两人进入警务室签完字,两名乘警便将小偷带走。
汪曼雪拿起警务室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十分强势地说:
“派一辆车到镇江火车站,注意加满油,我马上回南京。”
言毕,她立即扣了电话,对项楚说:
“项组长!火车走了,咱俩坐汽车回去。”
“也好!”
项楚微笑点头,拎过她的皮箱。
这位小姐太强势了,孔灵都望尘莫及,绝对不能招惹。
两人走出出站口,一阵寒风迎面扑来。
项楚临时下车没穿大衣,打了个寒颤。
他放下皮箱,取出两只烤地瓜,递给汪曼雪一只,笑道:
“汪小姐!吃不吃?”
汪曼雪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地瓜,摇头道:
“不吃!还是我请你去吃西餐吧。”
项楚很是疑惑地说:“这么晚了,还有西餐厅开着?”
汪曼雪白了他一眼,不好气地说:“不开就砸开啊!”
“砸开?!”
项楚不禁有些愕然。
感觉这是一位极不讲理的主,难怪小偷就偷她一人的皮箱。
此时,两名衣着单薄的小叫花走到两人身边伸出脏兮兮,且冻得发红的小手。
“滚——!”
汪曼雪一声怒吼,把项楚都吓了一大跳。
“别啊!他俩多可怜。”
项楚忍不住说,将两个地瓜分给两个小叫化,又摸出两张百元法币分别塞进他俩的小手里。
两个小叫花高兴地跑开了。
汪曼雪不高兴地说:“项组长!你这样是给咱俩找麻烦。”
“怎么会?”
项楚摆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