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县,岚湖边上。
土肥原咸儿在寻找廉谷狙击小队失踪的蛛丝马迹。
鬼子第十师团矶谷师团长在公路上不耐烦地喊道:
“土肥原情报官!天已经黑了,赶紧走吧,我们还要救援濑谷支队。”
“来了!濑谷支队肯定能战胜支那军队的。”
土肥原咸儿无奈地回应一声,满心狐疑、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公路。
他坐进矶谷师团长的装甲汽车,疑惑地说:
“矶谷将军!你说廉谷狙击小队会去哪里?”
矶谷师团长不好气地说:“难道没去徐州?”
“没有!”
土肥原咸儿肯定地说,顿了顿,
“据情报廉谷狙击小队跟神风督战队接触过。”
“廉谷狙击小队跟我的师团同吃同住同行过。”
矶谷师团长故意揶揄他说,打开两边的窗户。
公路两旁,有不少被袭击炸毁的汽车。
矶谷师团长笑道:“这都是神风督战队跟支那军队交战后遗弃的,据藤原将军通报说,他们损失了十辆卡车,牺牲123人,打死了2345名支那伏击者。”
土肥原咸儿疑惑道:“统计得如此准确?”
矶谷师团长笑眯眯地说:“不觉得数字很顺溜吗?零头本师团长加上去的,哈哈!”
土肥原咸儿简直了,打开自己的电台,叹息道:“还是让本情报官的学生南造芸子赶紧离开他吧,大本营肯定要因佐藤剑夫之死收治他了。唉!”
“哒哒哒!哒哒哒!”
前方响起了激烈的机枪声。
装甲汽车急刹车,一名鬼子上尉军官在外面大声报告:
“师团长阁下!新四军袭击破坏了公路,正在向我军发起攻击。”
“马上还击!修复公路。”
矶谷师团长大声怒吼,顿了顿,抱怨道,
“土肥原情报官,若不是接到你要过来的通知,本师团长特地宿营等你,否则我们早就跟着神风督战队通过了这鬼地方。”
土肥原咸儿本着怀疑一切的口吻问道:“矶谷将军!神风督战队会不会向支那军队花钱买路了?”
“本师团长实在跟你无话可说!”
矶谷师团长怒吼一声,气得下了装甲汽车,找另外的车坐去了。
徐州东南,吕梁山下。
电台电讯声响起,喝得俏脸灿若桃花的余晓婉殷勤地说:
“芸子姐姐!我,我去接收电、电文。”
南造芸子摆手道:“婉子妹妹!收完电文再喝三大碗。”
项楚摇头道:“两个人大概也只有喝醉了才如此亲热!”
余晓婉抄录电文,却破译不出来,递给南造芸子。
南造芸子给项楚,项楚找出密码本破译,将译出的电文递给她,高兴地说:
“芸子!土肥原咸猪竟然说大本营肯定会因佐藤剑夫之死收治本雄,让你赶紧离开这里去他那里,不要惹火烧身。”
南造芸子将电文纸扔进火盆,搂紧他的脖子说:“芸子死也不离开大雄,大不了学支那滇军女兵,跟着大雄打仗。”
项楚惊愕地说:“芸子!支那滇军还有女兵?”
南造芸子点头道:“对啊!数千女兵上战场。”
“这么厉害?!”
项楚内心感到无比地震撼。
南造芸子还是有些担忧地说:“大雄!你不妨问问仁子殿下,看看大本营会对你作如何处置。”
“好吧!”
项楚无奈地说,向万代仁子发出电文询问情况。
不多时,万代仁子回电:“亲爱的楚雄!鉴于你在支那战场突出的表现,大本营将对你通令表彰,报纸将以‘圣战之花在徐州绽放’为题,刊载你的英雄事迹,静候佳音吧。仁子!”
项楚简直受不了,把电文展示给南造芸子和余晓婉。
南造芸子酸溜溜地说:“还亲爱的楚雄,哼!”
余晓婉讥笑道:“圣战之花在徐州绽放,哼!”
项楚内心暗骂:“死鬼子越败越吹嘘,不吹会死啊!”
不过有此确切信息,他倒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回上海。
重庆虽为陪都,为了抗战,党政军部门在武汉均设点。
台儿庄大战正酣,白党全会也正在武汉召开。
此次会议,将做出大力扩充特务组织的决定。
原陈夫名下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一处党务处扩编成为中央调查统计局,简称“中统”。
将原军统局第二处军警处独立出来,升格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局长编阶为中将。
代农踌躇满志,此时正在给手下干将们开会,声音洪亮地说:“诸位!军警处终于独立出来,咱们水涨船高,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郑介附和道:“对!处座升中将,我们都升少将。”
唐丛纠正道:“老郑!你应该叫局座了,还处座。”
郑介自嘲道:“对!局座。哈哈!”
代农摇头道:“代某人能升副局少将就满足了,哪能一下提到中将?”
毛丰点头道:“我听宋大小姐说,局座暂由军事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