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疑惑道:“阿弟!难道军统局的日谍还负责监听。”
项楚被她提醒,急道:“夕姐!你警示一下代农,刚才军统局对我和刘正雄的电话监听不得泄露出去,我要发电报启动人员调查程序。”
“好!”
宋夕急忙点头。
她拿起电话接通代农,郑重其事地说:
“代局长!你赶紧过问一下你们局电话监听人员,刚才项楚和刘正雄的电话监听内容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代农一听是她的声音,担心自己跟陈伏、徐恩、邹司长一样被枪毙,忙不迭地说:“宋大小姐!我马上过问。”
电台室,项楚内心十分自责,在被监听的电话里竟然说出了“焦图,代号狡兔”这句话。
不言而喻,这句话带来的危险是方方面面的。
他管不了许多,先向老家发出电文:“请速查军统局焦图,代号‘狡兔’是否是同志。另,其人似是女扮男装。99号特工。”
同时,他将一部电台旋钮放在上海特高课呼号位置。
他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地向老家发报,是因为宋夕有一个大优点,就是从来不主动看他收发报的内容。
而且,即使她知道自己的电报破译密码,也绝不会私自去破译,体现出大家闺秀自小养成的高贵品质。
不多时,宋夕接到代农打来的电话。
“宋大小姐!监听电话的是我的外甥女安娜。放心!她绝对不会透露出内容。”
“谢谢代局长。”
宋夕欣然道,挂了电话。
她走到电台室门口,安慰道:“阿弟!代农那边说绝不会透露电话监听内容。”
“好!”
项楚点头道,干脆起身对她说,
“夕姐!我在上海特高课时,经常收到一名代号‘狡兔’日谍发来的信息,我听到焦图这个名字,自然联想到‘狡兔’。”
宋夕摇头道:“我的阿弟!哪个间谍会把名字和代号弄得如此相像?”
项楚笑道:“话虽如此,这世界那么多人,难保有人喜欢剑走偏锋。”
此时,设置上海特高课呼号的电台响起了电讯声。
项楚急忙上前抄录,将电文代码递给宋夕,笑道:
“夕姐!上海特高课来的,麻烦破译一下。”
宋夕接过电文纸,娇嗔道:“你再说麻烦,姐就不让你离开重庆了。”
“我也不想走啊!”
项楚笑道,坐到设置“不死鸟”呼号的电台前。
按照约定电文回复时限,应该马上发来电文了。
果然,电台电讯声及时地响起。
他急忙抄录,破译电文如下:“99号特工!军统局焦图、代号‘狡兔’之人曾经潜伏我党,该人女扮男装,系扶桑打入中华的‘第五纵队’成员,因其出卖我党无数同志,若有机会请将其铲除!”
项楚大吃一惊,迅速将电文纸点燃扔进垃圾桶。
他又重新写了一封电文:“‘狡兔’女扮男装,系扶桑打入中华的‘第五纵队’成员!”
此时,宋夕在门外急切地喊道:“阿弟!快过来看看这封电文。”
项楚急忙奔出电台室,拿起她手里电文,念道:“特高课!我在重庆发现了项楚身边的红人刘正雄,马上对其实施绑架,逼问项楚下落。狡兔!”
宋夕不好气地说:“这个刘正雄,他真不该回军统局的。”
项楚苦笑道:“事已至此,必须赶在‘狡兔’前采取行动。”
“你别打电话了,我来给代农说!”
宋夕忙不迭地说,急忙拿起电话。
项楚嘱咐道:“告诉他立即抓捕行动处女扮男装的日谍焦图,且派人保护刘正雄。”
宋夕点点头,待电话接通,立即对代农说:“代局长!你们局里行动处女扮男装的焦图是日谍,迅速对其实施抓捕。另外,赶紧派人保护刘正雄。”
“啊?!是!”
代农急忙领命。
他万万没想到,行动处一科一组组长焦图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日谍。
这件事情搁哪个单位都是天大的笑话,何况是专抓日谍的军统局。
他气急败坏地致电王森武:“森武!赶紧把焦图抓起来。”
哪知王森武说:“局座!焦图刚刚请假出去了。”
代农急道:“刘正雄呢?”
王森武急忙说:“我派梅小勇把他送到珊瑚坝机场去了。”
代农苦兮兮地说:“森武!焦图是女扮男装的日谍,你赶紧带人去抓捕她,对了!她肯定是去刺杀刘正雄了。赶紧去!”
“焦图女扮男装?”
王森武难以置信地惊呼,半晌才斩钉截铁地说,
“是!我马上去。”
他简直了,跟自己天天下棋的焦图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日谍,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岂不成了笑柄。
王森武抓狂的时候,代农也在内室抓狂地对柳媚说:
“阿媚!你们组织人事处怎么搞的嘛,焦图是个女的竟然还弄进处里来了。”
哪知柳媚十分委屈地说:“亲爱的!不关我的事,焦图是两处分开前,陈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