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怎么还没休息,今天晚上是你值夜吗?”
吴朗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灿烂,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急忙起身接过了小斧子。
“我睡不着,才来大堂坐坐。这个时间你怎么不休息?”
伸手捏了捏小斧子的小脸儿,笑容更深了。
“是不是你吵着你洛语姐姐了?你洛语姐姐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不能这么任性知道吗?”
小斧子才不搭理他,哼了一声便将头偏向一旁。
[早知道要被这个丑叔叔接过去抱着,还要听他说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躺在狐狸精姐姐身边闭目养神来得好。]
“还是我抱着吧。”
施洛语看出了小斧子的不情愿,急忙伸手过去。
却不想吴朗将小斧子直接背在了身后不说,还是以倒立的方式。
头朝下的小斧子本就委屈,再一受到惊吓,气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哭声震天响。
好不容易睡着的花似锦被吵醒了,终于有了困意迷迷糊糊正准备进入梦乡的封居胥也被吵精神了。
可想而知,两个“起床气”十分严重的家伙,一同出现的场面有多让人害怕。
饶是神经大条经常不带脑子出门的追风,从房间冲出来看发生何事,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抖了抖。
不由暗暗庆幸还好今夜不是他当值,不然就自己这脑子构造,指不定要受多大的罚。
施洛语只是个不会武艺也不懂身法内功的普通人,压力比起吴朗更大。
可还是顶着巨大的威压,伸手将小斧子接过来抱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让他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花似锦对着施洛语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到一边去。
几乎是施洛语刚挪动步子走了三米远,封居胥便从二楼一跃而下,直奔吴朗而去打得砰砰响。
花似锦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见施洛语着急想要冲上去,可却不知道如何冲进去急得直跺脚,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只需静静看着就好,自己人打一顿泄泄火,死不了的。”
施洛语还是担忧,尤其是看到身边人慢条斯理地掏出不知在哪里藏着的银针,在油灯的映衬下闪着寒光时。
“打得差不多就行了,总得给我个发泄的机会。”
封居胥十分听劝,此时已经控制住了吴朗,朝着花似锦的面前送。
大有一副“你就看着他脑门儿扎,他敢乱动一下算我武艺不精”的既视感。
小斧子乖巧了许多,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好奇地眨着眼睛看着吴朗被揍成了猪头,小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没事儿,不要怕,他功夫很好很抗揍的。”
施洛语担心小斧子被吓到,忙压下惧意和担忧,努力镇定的开口。
谁知小斧子再次不按常理出牌,听见施洛语说吴朗很是抗揍后,不满的咂咂嘴。
“放我下来!我也要去打两拳!”
退出战斗圈的封居胥不屑的看了一眼小斧子,再次将其气哭。
“就你?别被踩成肉饼。跳起来能打到人家膝盖吗?”
花似锦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孩嚎个不停,怎么说都不听的。
心里的火气根本没散干净,可耳边实在是太吵了。鬼知道这小屁孩嗓门儿是怎么练起来的!
“你以前和你娘住山里,平日交流都是这山望着那山嗷嗷喊的是吧?”
[这种孩子就应该训练他唱民歌!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
封居胥挑眉,从未听花似锦唱过这种调调的歌,怪好听的。
逐月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急忙拉起吴朗离开这里。
这个世界能为他挡雷的人不多了,追风如果玩完了,总得有人顶上追风的位置才行!
花似锦目光追随着逐月,眼眸微眯。
“逐月,嘛去啊?”
尽管声音听起来温柔可亲,但逐月就是觉得头皮发麻,双腿灌铅。
花似锦上下打量着逐月,倒是从未想过这是个精明的。只是这打量的眼神落在了封居胥眼底,便成了另一种意思。
尤其是花似锦的内心不断夸赞逐月,更是让封居胥心中警铃大作。
乱吃飞醋的风,终于刮到了逐月头上。
等到逐月也被封居胥借着“练一练”的名义收拾的浑身骨头架子都快重组后,如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捡回一条命的土狗,瘫在了追风和吴朗中间喘着粗气。
封居胥神清气爽地回到房间,又很快冲了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像是山匪下山抢良家女子回去做压寨夫人一样,扛起花似锦丢在肩头就走。
[好家伙!玩这么大么?诶嘿嘿,刺激!]
封居胥的唇角上扬弧度更大了,早知道锦儿喜欢被强取豪夺,早就满足她了好么!
将花似锦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转身快步掩好房门。仔细想想还是去小柜子里拿出一把锁,从里面锁好。
哼!就不信哪个没眼色的能闯过来!
做好这一切的封居胥揉搓着手,邪笑着朝床边而来。
“嘿嘿嘿,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