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永安公主统治洛阳的步伐更加快些。 他陷于了原来的认知错误。 却从来没有想到。 永安公主根本不屑与他为伍。 即便年纪小,永安公主却是个合格的政客了。 她明白一个道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廉恕笑了一声。 提起大刀,杀的时候还不忘记喊一句。 “敢欺负老王妃,待人受死!” 人头落地。 和王家主一样,死之前,李家主的眼睛都是睁着的。 见此情形,还留下来的那位家主都要吓崩溃了。 他趴在地上,像一滩软泥一般,忽然有一股骚气从身上传出。 他竟然被吓尿了! 又是人头落地。 还带着热气的鲜血洒在了老太太的手上,吓得她连连往后退。 可这时,廉恕却收起了刀,朝她一步步地走来。 然后……单膝下跪。 “拜见老王妃,老王妃受苦了,公主特命手下迎接老王妃入府。” 将士们也接连跪地。 “奉公主之命,迎老王妃入府!” 这叫声响彻天际。 十分壮观。 老王妃坐在地上,看着这本来应该很威风的一幕,不知为何,却没有先前那般高兴了。 …… “这就是你的目的?” 高处,沈怀洲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他抬头望向林亦白,不免叹了一声。 这种手段,的确足够釜底抽薪。 从此之后,老王妃只能紧紧地扒住二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相信今日,会成为很多人的噩梦。 林亦白慢悠悠地转动着佛珠。 “不好吗?只死了三个本就该死的人,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这应该是你们文人最喜欢的结局。” 即便是最苛刻的老古板。 也不能拿孝道压人。 公主都为了祖母动兵了耶! 她为了祖母对抗世家。 她超级有孝心的! “什么叫我们文人?”沈怀洲气笑了,“难道你不是文人?” 正儿八经科举考上来的状元,把自己踢出了文人的行列? 不过一想到那些文人们见风落泪,见雪吟诗,见花抒情的矫情劲,和面前这个活阎王全然相反。 他又什么都没有说了。 初升的太阳划开天际,照亮黑夜,不远处的天空带上了些许金黄。 沈怀洲抬头,看向了那抹金黄色,只觉得胸中的郁闷尽数消减。 “今天天气不错。” 未来几日,应该是个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