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在哪?”
虞晚想回头,大着肚子又不方便翻身,沈明礼帮她按摩的动作顿住,“在医院,没拿回来。”
“过几天,那就是五月底?”虞晚觉得时机不利。
“差不多。”
沈明礼知道虞晚不愿意回北边,她留恋这边的自由与繁华,可她不能留在香江。
他想要劝服她,以最温和的态度,“虞虞,我们是北边人,不能因为国家一时的困顿,就嫌弃自己的根,我们应该回去建设它,跟着它一步步走向繁荣。”
虞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胸怀,她的世界很小,也很窄。
“当初带你来香江,一是为了让你早点有孕,二是让你避开一些危险。”
“虞虞,你也为我考虑一次,好不好?”
沈明礼想要她为自己妥协一次,一边温和地劝,一边暗窥她脸色,可惜他的劝说,起不了半点作用,虞晚有自己的苦衷,舍不得香江的繁华是一个原因,怕丢了小命才是关键因素。
梦境到底过没过去,她确定不了。
唯一确定的是,不回去肯定能避免梦境重现。
虞晚的沉默,让沈明礼一跌再跌的尊严,显得廉价,他有些后悔,不该太迁就她,于是又冷硬起心肠,重了说话腔调。
“五天后的晚上十点,我们回穗城。”
受胁迫一样的商量 ,其实算不上是商量,沈明礼早让人安排好回去时间,走哪条路,什么时候到穗城老宅。
明明都安排好,偏还要问,问了也改不了归期。
虞晚最讨厌他这点,总觉得是装模作样,“你知道我不想回去,又非要我回去,连回去日子都确定好,还问我做什么?”
沈明礼怄她的牙尖嘴利,报复性咬她一口,虞晚的脸遭他咬一口,痛得反手掐他的脸,“沈明白,你是条狗吧。”
“我是狗,你也是狗。”
他又把她手咬一口,咬过后逼问她:“你不想回去,想在这边待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一年?”
“既然迟早都是要回去,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虞晚揉着手背上的牙印,斜眼瞪他,“我就是不想回去,回去有什么好?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缺点什么,买什么都不方便。”
“连穿点鲜艳衣裙,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我不回去。”
沈明礼瞧见她手背上的牙印,觉得自己咬重了,听她说那些话,又觉得咬轻了。
“虞虞,做人别太贪心。”
他要扳正她,“你想要孩子,我给你, 你想要我,我也给你,你现在还要什么?还要留在香江过资本生活,这种思想是错误的,作为我的妻子,你不该有这种沉迷享乐的错误思想。”
她小心翼翼翻过身,和他面对面,“那你跟我留在这边。”
“不可能。”沈明礼眉梢微动,态度强硬,语气却没那么硬。
“那你自己回去,我留在香江。”
“更不可能。”他拔高嗓门,完全没得商量。
虞晚试着来软的,装起可怜,“明礼,我真的不想回去,我喜欢这边的生活,你让我留在这边好不好?等孩子一岁后,我再回北边行不行?”
“想都别想。”
沈明礼觉得她异想天开,“爷爷,跟爸妈都很期待小虫虫的出生,我们的孩子必须养在北边,绝不可能留在香江。”
说不通,只能先不说,他清楚女人最擅长对生活妥协,只是或早或晚的事。
“五天后回穗城,没得商量。”
沈明礼的强硬态度跟他的腿一样站了起来,气得虞晚想给他打断。
亏她跑中医馆给他买药浴药材包。
也好在去了中医馆。
沈明礼察觉到她的不高兴,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睡吧,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他相信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虞晚却在想今晚给沈明礼下药,还是过两天再下药,那个助眠药粉,效果也不知道怎么样,还没找人试验过。
可惜拿到药粉的时间太短,药粉又太少,根本没机会找人试药效。
次日天亮。
虞晚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趁沈明礼去浴室洗漱,先去厨房看许姐熬粥。
“太太,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虞晚捏着脖子装没休息好,“许姐,麻烦你帮我冲一杯蜂蜜水,我喉咙有些不舒服。”
“哦哦,好。”
许姐把瓦斯火调下,转身取柜子里的蜂蜜,虞晚趁机把小药包倒进沈明礼要喝的中药里。
确定没撒在外面,等许姐冲泡好蜂蜜水,虞晚端着杯子出了厨房。
她刚回卧室,正好和洗漱好的沈明礼撞个正脸,“怎么醒得这么早?嗓子不舒服?”
“有一些。”
“一会儿我去医院做复健,中午回来,下午要是想去哪里逛,我可以陪你去。”
虞晚抿了口蜂蜜水,打着哈欠敷衍,“嗯,好,我再睡会。”
沈明礼坐着轮椅到床边,帮她掖好被角,才出房门。
坐着看了会报纸,等到七点二十,许姐把熬好的杂粮粥、咸菜、煎蛋、